董莹珠手一抖,玉镯差点滑落。她慌忙将其收入红木盒中,动作之急切险些碰倒妆台上的胭脂盒。刚转身,就看见秦望溪已经迈步进了屋子。
秦望溪今日一身素色便服,英姿飒爽中带着几分凌厉。她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董莹珠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表姐!"董莹珠强装镇定,上前挽住秦望溪的手臂,"怎么这时候来了?
秦望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神色凝重:"让下人都退下吧,我有话要说。
屋内很快只剩下她们二人。董莹珠倒了杯茶递给秦望溪。
"你心悦楚王?"秦望溪开门见山,目光如炬。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董莹珠心上。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衣角,指节白:"表姐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是的,我与楚王两情相悦。之前他将表姐错认成我
"莹珠,"秦望溪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今日来,不是要干涉你的选择。我只想将事情讲清楚,由你自己判断。
"表姐请说。"董莹珠低垂着头,声音轻若蚊呐。
秦望溪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在你眼中,楚王是个可怜人,你起初只是怜惜他。他将你视作唯一,你便从怜惜到动情,想要护他。
董莹珠眼眶微红:"表姐,楚王确实很可怜
"可怜?"秦望溪冷笑一声,"他说被人蛊惑要救安王,所以诬陷我祖父通敌叛国。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她顿了顿,"一个能仿制他人笔迹的人,会是无能之辈吗?
董莹珠咬着下唇,不语。
"还有苏飞一事,"秦望溪继续道,"他的护卫苏飞武功高强,连廖宁带着秦家卫精锐都损失惨重才拿下他。这样的人甘愿效忠楚王,他会是个草包吗?
屋内的气氛越凝重,连烛火似乎都暗了几分。
"大殿上,楚王那封亲笔信用词凌厉,威胁要让刘家满门陪葬。从书写到送出楚王府,仅用半柱香时间。他在大长公主面前,也无法解释清楚那信到底如何而来。
秦望溪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月桂树:"西陲粮草一事,楚王的信中虽无实证,但字里行间暗示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表姐。。。。。。"董莹珠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可知道,"秦望溪转身看向她,"女子的真情不该成为阴谋的牺牲品,董家更不该成为楚王夺嫡的垫脚石。成亲看似一人之事,实则关乎全家。卷入夺嫡之争,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董莹珠站起身,步履有些不稳:"表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她的声音哽咽,"我已经将贴身云京锁给了楚王,他此刻正在宫中求君主赐婚
秦望溪神色一凛,攥紧的拳头微微抖。她深吸一口气:"若你想通,其他事我来处理。
"不。。。。。。"董莹珠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表姐向来襟怀坦荡,我知道你是怕我所托非人。
这不是因为楚王曾爱慕过你。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为自己做主
"我从小就羡慕表姐。"董莹珠抬起泪眼,"你可以练武,可以骑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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