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谢执北就曾经跑药店为温栀南买过卫生巾。
他始终记得那个牌子,看店阿姨一问,他十分熟练地说出一个名字。
阿姨见怪不怪,“最后一排走到底,中间的那些就是。”
“多谢。”
拿完卫生巾,谢执北又问,“她肚子疼得厉害,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
“。。。这个吧,”阿姨在货架挑挑选选,拿了盒冲剂放在他手上。
“精氨酸布洛芬,这个见效快,味道甜甜的,女孩子不抗拒。”
他道了声谢,又问,“有红糖吗?”
“有。”
“有热水吗?”
“有。”
“有保温杯吗?”
“。。。这倒是没有。”
阿姨抬头看了他一眼,给他指路,“旁边那个小超市有卖。”
见他为女朋友考虑得这么周全,阿姨对面前的年轻人多了几分好感,“买完你可以到这边接热水。”
“好,多谢。”
谢执北转身去了隔壁的小超市,没多久就拿着两个保温杯回来。
阿姨人很好,告诉他药店的水槽在哪里。
谢执北将保温杯用冷水和开水都洗过一遍之后,分别冲了冲剂和红糖水。
之后拎着满满一个购物袋,出了药店回到车上。
车厢里,温栀南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脑袋斜靠在椅背上,眉心微蹙。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透过车窗和挡风玻璃倾洒入内,落在温栀南身上。
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整个人缩在副驾驶座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黑色外套的对比下,显得更加苍白。
唇瓣没有血色。
谢执北把东西放好,倾身过来,靠近她时,自然而然就叫出她的小名,“睡睡。”
话音一落,车厢里陷入沉凝的安静。
谢执北眸色如墨,眼底似是有旋涡,藏着许多不轻易被察觉的情愫。
这个称呼。。。
他有多久,没这样当面叫过她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谢执北缓缓抬手,将她脸侧的发丝轻轻拂开。
粗粝的指腹在某一瞬间与她柔嫩的肌肤相触,仅是一下,他手指微顿,恋恋不舍地又缓缓轻抚。
或许是他的气息存在感过于强烈,或许是温栀南因为痛经而睡得不安稳。
她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面前这张放大了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