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来,当初在警局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噩梦中纠缠着他。
他做梦都想能有一天堂堂正正站在温栀南面前,向她道歉。
如今,他做到了。。。
可整个人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空荡荡的。
温栀南冷笑了下,“你不是来求我原谅的。”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孔嘉礼,你还是跟10年前一样自私。”
话音一落,房间门被一股大力掼开。
“睡睡,”谢执北急匆匆跑进来,一把将人抱住。
男人太高太重,温栀南被他扑了个猝不及防,整个人直往后靠,好在他及时伸手撑住。
“有没有哪里受伤?”
温栀南一看到他,眼底的冰凉都融化了几分,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摇头,“没受伤。”
她看向地上的花瓶,明白他应该是误会了。
“花瓶是我不小心碰倒的。”
“嗯,”他嗓音微哑,低低应了一声。
确认她没事,他这才稍稍放心,直起身看向孔嘉礼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凌戾阴鸷。
孔嘉礼毕竟才18岁,被他这么一看,整个人开始慌。
温栀南从未见过谢执北这么生气。
之前他不喜陈宇霖,但每回看他时,目光冷却沉。
而这一回,他看向孔嘉礼的视线里,带着明显的怒。
因为他知道,孔嘉礼是真正伤害过她的人。
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步迫近,吊顶灯光将他本就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即使18岁的孔嘉礼已经有180的身高,可在谢执北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极强的压迫感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狠厉的气场夹杂着阴郁,像是要将他撕碎。
温栀南的心狠狠一跳,生怕谢执北在这时候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连忙上前拉住他。
“谢执北。。。”
“放心。”
他回过头看她,眼神温柔不少。
可视线再直射向孔嘉礼时,就没那么客气了。
“她说的没错,你只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说对不起并非是你真的想道歉,你只是想让你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
“说了对不起,你心里的愧疚和懊悔就会少一分,不过是在自我麻痹。”
男人低沉冷静的话在休息室里响起,语气森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