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遥迟疑走近几步,“傅晏淮?”
傅晏淮好像睡着了,可他的脸色又很红。凌晨年年发起高烧躺在小床里也是这样,脸色红彤彤的。
鹿遥恍惚间觉得年年和傅晏淮长得很像,只是他的眼睛不像傅晏淮的。
傅晏淮没有任何反应,鹿遥意识到不对劲匆忙走到床边,傅晏淮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不是睡着了,应该是高烧半昏迷。
鹿遥顾不得太多伸手试了一下傅晏淮额头温度,他赶忙起身想去找管家,一回头却发现管家在门外满脸的为难。
鹿遥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喃喃,“s级alpha不会这么容易生病,至少从我和他结婚开始,傅晏淮从没有因为换季而发烧过。”
睡衣领口宽松,傅晏淮颈侧的白色纱布格外显眼。
鹿遥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管家进退两难,“我…您或许可以等傅总醒了,自己问问他。”
“到底是什么?”
鹿遥稍稍提高了些音量,但他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需要别人替我做决定,也不需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私自为我做什么。我只想知道那个药是不是。”
他猛地收声,半晌才艰涩道,“是不是傅晏淮,他…”
管家沉沉叹息,“是傅总的腺□□。”
管家嗫嚅了一下,试图用一种不是在裹挟鹿遥的方式说出实情,“您的腺体情况十分特殊,如果直接用药的话刺激性太强,而且稍有不慎可能还会对腺体造成更大的负担。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傅总的腺□□逐步引导,这样可能会更。”
管家在心中默默挑选合适的词,“更加温和和有效。”
鹿遥的面色瞬间苍白下来,“我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您知道这是用傅总的腺体液做成的,您就不会再使用了。”
管家委婉道,“傅总并没有逼迫您的意思,他只是想尽可能地补偿您的伤痛和他犯下的错。这件事老爷和夫人也都不知情,是傅总自己的决定。”
鹿遥的神情挣扎又痛苦,“你说他不想逼迫我,可他现在变成这样却是为了我。”
鹿遥的性格注定他不能坦荡接受别人因为他而伤害自己,管家无话可说,傅晏淮瞒着所有人这样做本身就是极不保险的行为,迟早会被发现。
鹿遥咬了下唇,走回到傅晏淮床边看着那块巨大的白色纱布。
他自嘲一笑,伸手小心、缓慢地把它轻轻撕了下来。
管家感觉非常不妙,他连忙偷偷联系文筝。
傅晏淮颈侧的大片淤青刺眼,最中心的位置密密麻麻布满针眼,腺体的位置已经变紫了。
看清的一瞬间,鹿遥的心脏好像被谁狠狠攥了一把,酸胀难过。
“或许你这次真的没有想过逼迫我做什么。”鹿遥小声道,“可你现在这样,躺在这里。”
本身就已经是在逼迫他了。
鹿遥把纱布重新盖上,微凉指尖和脖颈上的肌肤相触碰,傅晏淮紧皱眉头闭着眼动了动。
鹿遥拿上那一袋诱导剂离开,他垂眼对管家道,“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年年还没有彻底退烧,我先回去了。”
管家不明白鹿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生气了,管家忐忑目送鹿遥离开。
文筝在家里看到管家发来的消息怒火瞬间涌上头,“他这是胡闹!”
年年抓着小狗玩具,听见声音警觉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