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遥吓了一跳,急忙忙去扶住他,傅晏淮一手就扣住年年的后背。年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摔下去,他愣愣抬起脸。
虚惊一场,鹿遥心有余悸地摸摸年年的头,他板起脸道,“爸爸不是说了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吗,不要乱爬乱动,摔下来怎么办?”
年年的脸耷拉下来,他能听出来自己被说了。傅晏淮紧紧皱着眉,不客气地打了一下年年的屁股。
年年大为震撼,他被打屁股了!!
年年的表情明显不对,鹿遥也顾不上其他,他擦着傅晏淮的颈侧把年年抱了过去。
傅晏淮手里一空,他背对着鹿遥和年年,面色逐渐变得古怪。
一点隐秘的,久违的欲望和占有欲,正在他体内逐渐复苏。
傅晏淮低头看看自己,医学论文中远超常人的‘s级恢复力’在此刻有了清晰体现,傅晏淮也没有想过自己的腺体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初步恢复功能,毕竟当时腺体的损伤已经非常严重。
年年出生以来头一回被打屁股,虽然傅晏淮根本没有用力,但年年还是当场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年年哭得伤心,连奶嘴都吐出来了,鼻涕眼泪全糊在鹿遥衣服上。
鹿遥没有心思理会傅晏淮在想什么,虽然年年刚刚的确需要被批评一下,但打屁股还是太严重了,鹿遥赶忙努力哄他。
“不哭了,爸爸揉一揉,哦,委屈了。”
年年抽抽搭搭地扁嘴,傅晏淮还一动不动坐在原地,鹿遥忍不住低声道,“你突然打他屁股做什么,他这么小,能懂这些事情吗。”
傅晏淮回神,他回过头对鹿遥解释,“我是觉得有时候需要让他记住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他有的时候…”
傅晏淮看着近在咫尺的,鹿遥低垂的眼睛,声音渐渐低下去。
鹿遥茫然抬眼,“有的时候怎么?”
鹿遥没有注意到他和傅晏淮已经离得太近,近到他能感觉到傅晏淮的呼吸。
他猝不及防与傅晏淮对视,鹿遥和傅晏淮好像从未有过如此时刻,这样坦荡不含其他地望进对方眼底。
鹿遥猛地站起来,他无法排解这一瞬间产生的情绪,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慌不择路地抱紧年年后退。
傅晏淮单膝跪到床上,倾身伸长手臂轻轻带了一下鹿遥的腰。
鹿遥那一侧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不知是羞还是怒,鹿遥扬声恼火道,“你做什么?”
傅晏淮示意育婴师出去,“地上有玩具,我怕你摔倒。”
育婴师早就想走了,她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关门离开。
年年一时都忘了哭,他边流鼻涕边呆呆看着傅晏淮。
傅晏淮走过去想把年年接过来,鹿遥警惕地抱紧,下意识又想往后退。
傅晏淮揽住鹿遥后腰,他低低开口,“后面是奶嘴,不要踩到。”
趁着鹿遥低头的空隙,傅晏淮把年年接了过来,他抽了两张纸给年年擦脸。
鹿遥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现在的傅晏淮有了鹿遥记忆中熟悉的感觉,那个高高在上、冷漠的决策者。
傅晏淮把年年的擦干净后就把他放到床上坐着,他后退一步,“抱歉,今晚我有些失态。”
腺体越来越烫,傅晏淮确定这个状况短时间内无法解决。他不确定自己信息素有没有泄露,腺体受损,他在家都不贴腺体贴。保险起见,傅晏淮还是决定先离开。
傅晏淮略带歉意看着鹿遥,“明天我会再去一次医院,今晚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哄年年睡觉了。”
鹿遥和年年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茫然和紧张,鹿遥抿了下唇,“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