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前上了红酒,鹿遥喝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品种,他只能根据酒的颜色是红色来判断这是红酒。
“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喜欢听太长的红酒介绍。”傅晏淮看着鹿遥开口,“所以我让服务生免去了这个环节。”
鹿遥的确不喜欢,一般都是在高级场合才会有人来专门介绍酒水和菜品,鹿遥也曾经接触过。
比如和第一次见到傅晏淮的那次酒会,鹿遥在做酒侍培训的时候就机械背了很多红酒的介绍。
一个对酒精没有兴趣的人当然不会喜欢背,也不会喜欢听。
这个隔间并不小,可也不算大。谈生意办事不会选择这样单个相对的坐席,这个位置是情侣会喜欢的。餐厅贴心地考虑到了顾客们增进感情的需求,没有把隔间设置得太空旷。
鹿遥觉得他和傅晏淮离得太近了,抬眼就能看见傅晏淮的脸,垂下眼是傅晏淮随意放在桌上的手。
鹿遥掩饰性地喝了口红酒,淡淡嗯了一声。
他打定主意闷不吭声吃完就走。
“还好吧。”鹿遥敷衍道,“都一样。”
前菜摆在精致的小碟子里,鹿遥尝了两口就没有了。
挺好吃的,但是也仅限于此,鹿遥没有觉得美味得有多特殊。
或许是傅晏淮坐在对面,给鹿遥带来的无形的压迫感太强,他现在没由来地感觉有点焦躁。
鹿遥抬起红酒杯喝了大半,傅晏淮微微皱了下眉提醒他,“别喝太急,这个酒容易醉人,先吃菜吧。”
“红酒度数都没有太高的吧。”鹿遥半信半疑道,“有谁会喝红酒喝醉了吗?”
傅晏淮有点无可奈何,“通常都没有,但我记得你的酒量不算太好。”
鹿遥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他低下头去开始认真吃饭。
傅晏淮也抬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他看鹿遥不搭理自己,就想了个话题开口。
“我在想给年年请一名早教老师,以免他在家里太过无聊。”
鹿遥差点被酱汁呛到,喉咙不舒服导致他憋得脸色有点红,鹿遥只好把杯子里剩的红酒也都喝了。
“他还不到七个月。”鹿遥提醒傅晏淮,“现在学习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傅晏淮解释道,“只是类似做游戏的形式,每天也只陪伴一两个小时。这样会帮助年年更快融入社会,也可以建立良好的习惯。”
早教这种事鹿遥也听说过,但是他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一个良好的时机,年年还只是个小婴儿。
鹿遥没有立刻回绝,“我需要回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早教课程和体系,还要看年年的状态,并不是所有孩子都适合上早教课。”
“我还是觉得现在家里有一点太宠他了。”傅晏淮在孩子教育方面是完全的严父,或者说,除了鹿遥,傅晏淮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是高标准严要求。
绝对的理性策划者提出建议,“他需要有一点压力和学习适应规则,这是每个人成长中都必须要面对的事。”
鹿遥没由来地感觉一阵憋闷,他抗拒地扭过头,“你来和我吃饭就是要说这些吗?”
傅晏淮立刻把态度放软,“不是,我们当然可以聊一点其他的。”
鹿遥这才把头又扭回去,不过他已经肉眼可见地不高兴起来,傅晏淮牙根微微泛酸。
傅晏淮觉得做小动作的鹿遥很可爱,他颈侧的腺体又突兀跳了一下。
冰凉酒液短暂缓和了这份燥热,傅晏淮温声再次开口,“过年的时候,你想去哪里旅行吗?”
鹿遥反问,“你是说家庭旅行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