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婴师低声安慰他道,“小孩子抵抗力弱,换季是容易发烧感冒,但是不要紧的,已经请了家庭医生来。”
年年好像不是很难受,就是没有白天那么有精神,他张开手要鹿遥抱抱。
年年紧接着就十分舒适地躺倒进鹿遥怀里,鹿遥又把腺体贴撕了下来,虽然腺体还没完全好,但这个时候应该也能有一点用。
年年满足地眯起眼睛哼哼,鹿遥拍着他哄。
鹿遥对育婴师道,“麻烦您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
年年生病了,那明天他就先不去医院拿药了,还是要等到年年完全退烧才安心。
育婴师点点头去拿,鹿遥反思是不是早上带年年到院子里逛吹到风了。早上冷,应该给年年再穿厚点的。
鹿遥拿到手机直接给傅晏淮发消息:年年发烧了,推迟一天去医院。
傅晏淮晚上又有些低烧,难得睡得早。他睡眠浅也觉少,半夜烧退了就自己起来倒水喝。
傅晏淮在餐桌旁看到鹿遥的消息微微挑眉,年年发烧了?
他直接回复道:好。年年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鹿遥原本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到一边,结果傅晏淮的回复紧跟着就出现了。
鹿遥看了眼时间,2:23am。
他迷惑地又看了看手机,“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傅晏淮毕竟是年年的父亲,鹿遥还是如实给他回了:发烧38。2℃,不过没有哭,精神很好。
这次傅晏淮问得更仔细:着凉了吗,还是被传染到病毒了?
年年在鹿遥的怀里哼哼了一会,现在大约是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舒服,情绪稳不住了,他挣动着想哭。
鹿遥匆匆回复傅晏淮:应该只是着凉。
然后就彻底把手机扔到一边,拿毛巾给年年擦脸,又用酒精降温。
傅晏淮又问了一句:冯医生去了吗?
这么一会的功夫年年彻底难受起来,他哇地一声开始大哭。
鹿遥和育婴师一起赶忙手忙脚乱地哄他,傅晏淮等了等,没有等到鹿遥的消息。
傅晏淮坐在深夜安静的沙发里,他慎重编辑了几个字发送:记得早点休息,别太辛苦。
鹿遥没看到,看到了他也不会理会。年年哭闹的动静很大,到底还是把所有人都吵醒了。傅际中一看年年担心得不行,就差把自己给年年当玩具玩了。
冯医生来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孩子太小不能打针吃药,只能物理降温和大人多照看一点。
这一下一直折腾到天亮年年才蔫蔫睡着,鹿遥身体不如以前好,熬夜了这几个小时又困又累,直接回房睡到了中午才醒。
鹿遥没有去医院,但傅晏淮照常去了医院提取腺体液。文筝下最后通牒要他周末回家,傅晏淮不想抽腺体液和回家时间太近。
傅晏淮颈侧的淤青已经很严重,医生严肃提醒他,“腺体状态已经很差了,您还患有信息素抵抗。从一周前你应该就已经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您确定今天还要正常进行吗?”
傅晏淮面色也有些疲惫,他昨晚醒了后就一直没睡着,“抽吧。”
这次刚刚离开医院傅晏淮就开始发烧,他被迫没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卧床休息。
他刚换下衣服没多久文筝就打来电话,“年年生病了,你今天下班来看看孩子吧。”
傅晏淮更头痛了,他哑声道,“今天不行。”
文筝敏锐听出不对,“你的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