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微微皱眉,喻梨却已经说:“应该请徐小姐吃顿饭的,约上你朋友一起好吗,我做东。”
徐清晚大方应下来。
“大伯,我想上厕所。”大人们说话,星星偏过头,跟沈砚要求道。
他是男人,出门不大方便去女厕,喻梨朝他道:“麻烦你帮我照顾徐小姐,我带星星去厕所。”
说完,朝星星招手。
喻梨牵着星星的小手往餐厅外走,路过周致他们一桌时,周致微微冲她颔首,喻梨回了他一个礼节性微笑。
母女俩一离开,徐晚清直截了当朝沈砚望过去:“现在说句抱歉打扰你们,是不是很虚伪?但我实在好奇,自己输在哪里?”
沈砚偏头望向她,深邃桃花眼冷淡:“你都从来没有上过起跑线,怎么会有输赢。”说完,他起身,眉目冷峻,抬腿跟上母女俩脚步。
剩徐清晚一个人站在露台,吹着稍显一大清早就稍显黏腻的海风,娇俏的脸颊,脸色十分难看。
“嚯……这对什么来头,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晚晚气成这样。”隔窗的座位上,好友们打趣。
“我看不止晚晚,我们向来无往不利的周少,也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瘪,瞧瞧这魂不守舍的样儿。”
被周致不轻不重地瞪了一眼。
但回房间的路上,周致还是拦住徐清晚,打听起那对母女。
徐清晚方才又被沈砚气到,这会儿说话便不怎么客气,环着手臂:“怎么,你真对人家有意思?这算什么,一见钟情?她这么大吸引力?”话语里,醋劲儿很浓。
周徐两家是世交,两个人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周致没有理会她话语里的不甘心,只问自己的:“你只要告诉我她们什么关系就行,我听孩子叫他大伯?”
徐晚清简直被他气笑,但转眼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声解释了几句,大意是你听过沈家以前有位二公子吗,喻梨是他女友之类的,而沈砚与喻梨的关系,外人众说纷纭,但极少有定论,只是近一年多,沈砚经常往北城跑,已经到毫不避讳的地步,你觉得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周致稍稍挑眉。
晚餐定在酒店餐厅露台。
经理提前布置过,加上鲜花和小彩灯的装饰,用餐环境倒十分优雅又有氛围感。
晚风很吹得很凉爽,加上一些朋友们,满满当当坐了约莫有8个人左右的样子,菜单喻梨跟酒店经理提前核对过,但也会客气的问大家是否合胃口。
徐清晚坐在她对面,说很好,喻小姐准备得很周到,谢谢。敬了她
一杯酒。
聊天氛围逐渐放松。
周致坐在徐清晚旁边,目光全程落在对面穿一袭玫瑰黄长裙的女人身上,毫不掩饰的欣赏。
沈砚依旧淡淡的,偶尔接几句话,不是他的主场,他显得沉默低调,全程照顾起星星,一大一小,举止亲昵,看得出小姑娘对他很依赖。
直到聊天氛围越来越松弛,徐晚清的朋友借着酒劲儿忽然问起:“孩子爸爸呢?我听孩子叫沈先生大伯,沈先生跟喻小姐是……什么关系?”
都是一群富二代,公子哥儿,喝多了,很难掌握话语之间的分寸,又或者,就是故意替徐晚清鸣不平,问得直截了当,不加掩饰。
已经很久,以沈砚这样的位置,没有人敢在社交场合这样刁难他。
几乎是在对方话语落完的一瞬,沈砚漆黑的眉陡然冷冽,他气势素来极强,抬眼望过去的一瞬间,已经让问出问题的男人冷汗涔涔。
席间气氛陡然凝结。
但是坐在主位的喻梨很快大大方方道:“星星爸爸去世了,他是沈砚哥弟弟,如果一定要说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你们大概可以理解为,是大伯对弟妹的照拂。”
喻梨每说一句,沈砚捏着餐具的手指就紧一分,下颌线绷紧,冷白脖颈,青筋毕现。
“哦,这样啊,沈先生真是体贴周到。那看来我们晚晚还有机会。”喻梨给了解释,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们很快笑嘻嘻的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