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进来拿衣服,就撞见了这一幕。
抬眼望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几天没回来,他差点认不出这是他的房间了。
床上的枕套被套都换了,窗户上挂了黄色碎花窗帘,墙上也挂着碎花布,梳妆台被移到了窗户下,梳妆台上面放了一束不知道是啥花,插在汽水儿瓶里。
沈彻怔了一下,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就走。
等程盈注意到的时候,扭头看过去,只见男人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男人再回来,身上带着一丝冷气,一头黑色碎发凌乱,发梢还挂着晶莹水珠,遮住了眉眼。
程盈偏头看着他,恋恋不舍地滚进了里面,夏天头发干得快,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
沈彻穿着背心短裤,坐在床边,吹头发。
程盈侧身望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虽然沈彻身上穿的衣服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或者说是潮流,但她就是看着别扭奇怪。
主要吧,沈彻身上的气质太突出了,加上程盈对他的初印象,觉得他就应该西装革履,睥睨一切,而不是穿着黑色背心和运动短裤,一脸不羁。
沈彻坐下时,才发现凉席底下垫了棉花被,抿了抿唇,忽然听见了女人的笑声,他回头。
女人一头黑色秀发散在床上,乌黑亮丽,衬衣短袖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了一片白腻,隐约可见一些弧度。
沈彻视线上移,神色平静无波澜,“为什么笑?”
程盈猝不及防就撞进了男人的视线,笑容止在了脸上,听见他的话,回道:“没什么。”
“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闻言,沈彻没有再问,转了回去。
关掉了灯,房间里并不是一片黑暗,月光照进来,有些光亮。
男人平躺在床上,睡姿规矩,而旁边的女人睡姿大开大合,脸朝向了男人。
翌日,程盈醒来时,沈彻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在房里换了衣服出去,正好碰见了沈彻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豆浆油条和包子。
沈彻看见她,脚步顿了下,“我买了早餐。”
程盈扬起笑容,道:“你先吃,不用等我,我马上刷牙洗脸!”
“好。”
沈彻就进了厨房。
程盈蹲在水池边刷牙,等她洗完脸进去,男人已经快吃完了。
“你要出去?”
“嗯。”
沈彻睨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了什么东西出来,放在桌上。
一言不发,然后就走了。
程盈看了一眼离开的背影,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东西,是两张粮票和十块钱。
她坐下,钱票搁在桌上,一口豆浆,一口油条,唇角忍不住上扬。
男人性格冷,不好亲近没关系,不回家也没关系,只要大方就行!
程盈三两口吃完一根油条,又吃了一个包子,喝完豆浆,擦擦嘴,就准备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