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借黎雅博的手杀了这个孩子。
否则她不会任由黎雅博误会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这种事,更何谓是黎雅博这种杀伐果决的冷血独裁者。
……倘若这口黑锅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能让她愿意原谅他一些,那么他愿意背。
心甘情愿的背。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向她赎罪的方式。
黎雅学并不解释,反而讽刺男人道:“就算你运气好,孩子是你的又怎么样?你还指望用这个孩子绑住方咛一辈子吗?”
黎雅博没说话。
理了理西装,他转身走了。
黎雅学狼狈地坐在地上,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他莫名觉得,那道笔挺的高大身影后的灵魂,此刻比他更加狼狈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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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自己怀孕后,方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她没有开灯,任由赶走夕阳的黑暗将自己吞噬。
窗外的夜色闪过朦胧的车灯,大约是黎雅博回来了。
她静静等着。
房门很快被敲响,然而不是他,是佣人。
佣人隔着门说,黎雅博让她转告,让太太早点休息。
方咛松了口气,可还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佣人叫她吃早餐。
满满一桌子的早餐,几乎都是滋补品。
已经穿好西装的黎雅博坐在餐桌的主位,见她站在楼梯那里不愿意过来,朝她说。
“过来吃早餐,医生说你现在很需要补充营养。”
方咛犹豫地走过去,在隔着他好几个空位的椅子上坐下。
这个座位前并没有准备餐具,佣人询问地看向黎雅博。
“把餐具给太太挪过去。”黎雅博说。
佣人照做。
拿起勺,方咛又放下了。
“我没胃口。”
黎雅博说:“多少吃一点,就算不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的身体。”
听他提到孩子,方咛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你什么意思?”
“先把身体养好,再过几周,等你身体状况好一点,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方咛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你要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