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连续七八天,俞钦都没有回过家,当然也没有报备去哪儿鬼混了。
烟惜祯才没力气管他。
兴许雨夜那次玩得太浪,烟惜祯体温常常处于37。2c临界标准,整天要烧不烧的。
每天忙完学校工作,就昏昏沉沉浑身乏力。睡够8小时依然感觉困得慌,没什么精神。
这天午后,烟惜祯困得实在撑不住,提早结束工作回到家。
推开门,俞家聘请的造型团队已经恭候,送来好几套符合烟惜祯尺码的奢牌高定晚礼服。
烟惜祯疑惑,“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夫人您忘了吗?今晚是三小姐的毕业舞会。”
烟惜祯记起来了。
身为俞钦豢养的金丝雀,除了要讨他欢心,还得陪丈夫出席各种纸醉金迷的名利场。
今夜的行程早已经定好。
俞家四代里唯一的千金俞似锦提前结束留学,却错过了国外的毕业典礼,因此要在家里补办毕业舞会。
烟惜祯嫁入俞家近五年,见过俞似锦不超过三次,说话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交情自然谈不上,只知道她与自己不同,生来便是真正的金凤凰。
俞似锦的毕业舞会,烟惜祯哪有资格因为犯困就随便缺席?
“夫人,您中意哪套礼服?”
烟惜祯抬眼看过去,指向左边第二件翠色鱼尾裙,“那套吧。”
“那件礼服啊……”造型师面露难色,“那件和俞先生选好的礼服,不搭。”
烟惜祯无所谓地笑笑,“我都行,你来选吧。”
烟惜祯哪能不知道,自己陪俞钦参加晚宴,重点在‘陪’。
她跟俞钦身上的领带、袖扣没太多区别,主要气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换好与俞钦相配的晚礼服,造型师捧来一个缎面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款式简约的蓝珠宝项链。
“夫人,这是俞先生特意从国外带回来,送给您的礼物。由法国殿堂级设计师valerie亲自设计,主石选用德国埃菲尔地区的蓝方石……”
烟惜祯听得眼皮子差点儿打架,仰起漂亮的天鹅颈说,“我很喜欢,戴上吧。”
什么法国德国?
说穿了天,不就是俞钦买给她的宠物项圈呗。
。
傍晚,天边燃尽的晚霞揉碎余晖,洒落在俞家祖宅前院波光粼粼的湖面。
毕业舞会还未开始,湖畔古典宫廷风格的舞会厅,里里外外聚集着许多政商两界名流。
一辆敞篷混动法拉利缓缓从侧门驶入,一路开到舞厅旁边,停进专属停车位。
俞家贵为百年高门,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譬如客人的车只能停在廊桥前,唯有‘自家人’的车才能开进主院。
满场宾客纷纷看过来,以为近些天大刀阔斧清洗俞氏集团董事会、害整个金融市场为之震颤的俞钦终于登场。
结果,司机打开车门,首先出现一双黑丝绒细高跟,纤细的脚踝如白玉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