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精神。”察觉到这人的变化,江寄川笑了笑,抬起书扔一边去,然后关灯裹紧被子躺下了。
“你有病啊!”齐盈握紧了拳头,见江寄川跟没事人一样点完火就睡,气的踹了他一脚。
江寄川笑的更放肆了。
齐盈看着被子里的人,下一秒恶狠狠地掀开被子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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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川的手受了伤,歇了几天才回驾校,回去的时候,钱教练已经被辞退了,驾校给那小姑娘分了新的教练。
小姑娘见到江寄川,给他说了下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钱教练这人好赌,瞒着老婆孩子借了不少钱,这个卡里的钱倒进那个卡里,维持着表面的稳定。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一张卡上的资金出了问题,一张卡的钱出不去,另一张卡的亏空就填不上。要债的没几天的就上门来,钱教练为了还债,把房子给抵了。女方家里听见这事儿,带着人找了上来,钱教练自顾不暇,再没了消息。
“这人还真是自食恶果,要不是那张卡忽然出了意外,他老婆孩子都还蒙在鼓里呢,听说欠了三百万呢。”小姑娘坐在后座感叹了一句。
江寂川开车的手滞了滞,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自食恶果吗,这世上即便是天道有轮回,也没有这么快的轮回。
是齐盈吗?
江寄川想到这儿,一双眸晃了晃。齐盈在他面前的状态,太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让他险些忘记这个人不是家养的犬,而是蛰伏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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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小闻刚给齐盈汇报完钱教练的事。
他是个闲的没事爱整点儿事的人,弄完钱教练的事后,直接找律师帮着钱教练的老婆跟钱教练离了婚,俩孩子都判给了女方。像是忽然找到存在感,意外的把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多好一个女人,才三十几……”
齐盈听见这句话,掀起眼皮看了不远处的人一眼。小闻染着一头绿毛,耳朵上还打着耳骨钉。这人是齐盈二姑家的孩子,没上完大学,现在在齐盈手底下做点杂活。
“干嘛,我可没动心思。”小闻说完,脸有点儿红。
齐盈没说这个,只让他看着点儿钱教练的动向。
“这个我知道,不能赶那什么入那什么。”小闻说完以后,忽然问齐盈,“盈哥,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吗?”
“滚。”
“好嘞。”小闻圆润地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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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沐泽知道这件事后,一回来就找到了江寄川和小姑娘,决定亲自教俩人练车。
江寄川的手还没拆线,齐盈怕他感染又把人扣家里了。
为了表示歉意,迟沐泽提议找个时间请两人吃个饭。
三个人的饭局,江寄川想了想,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时间选在小姑娘考完科二后,迟沐泽接上她,又接上江寄川,带着两人去了家海鲜自助。
江寄川以为是在大厅里的那种,没想到还有包间。
饭桌上,迟沐泽以水带酒敬了两人一杯,“这一杯,一是庆祝小云通过考试,二是表达我的歉意,三是敬英雄救美的小江同学。”
小姑娘闻言,也举起了面前的杯子。
迟沐泽接着道:“没想到看似内向的寄川同学,有这么大的勇气,希望小云同学今后也要有勇气跟不好的事情说不,不,我更希望你今后不会碰上这样的事。”
饭桌上的两人都不爱说话,健谈的迟沐泽很好的活跃了气氛。
他说完这个,又说起了驾校里发生的有趣事。
原本以为江寄川只是个臭屁的富二代,没想到居然能做出这种事。迟沐泽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些话,江寄川耳朵里听了听,没往心里记,只专心致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吃螃蟹。
迟沐泽见他手不方便,干脆把自己剥好的螃蟹换给了江寄川。换完之后,又帮着小云拆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