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饶起身,在书房内踱步,“之前也没想到过陛下对你有那种意思。”
见傅夜舒抿唇蹙眉,傅子饶失笑,“你还真信了陛下喜欢摄政王,拿你当什么替身的话?陛下都没私下见过摄政王几次,怎么可能就对他动心了。反而对你,自小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你想想也应该知道,那是陛下吃醋的气话。”
傅夜舒神色微动。
傅子饶:“你要稳住。”
“虽然这次殿试搞砸了,但总归先帝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也没把士族为官的道路堵绝,我还是可以给你弄个恩荫的官职的。不过还得陛下同意才行,毕竟之前在殿试上陛下留下了那样的话。”
傅夜舒又想起了殿试那天,神色晦暗。
傅子饶:“不论如何,你想想办法,好好去哄哄陛下。记住,大局为重。”
他走到傅夜舒身旁,拍了拍傅夜舒的肩膀。
“想想当年越王的卧薪尝胆。”
傅夜舒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道:“孩儿知道怎么做了。”
傅子饶点点头,傅夜舒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傅夜舒离开之后,傅子饶走到书架旁,轻轻转动一个花瓶,打开了一条暗道。
小半个时辰后,傅子饶通过暗道来到城外一座占地广阔景致优美的庄园。
被此处仆人带领着来到山间一栋清雅又奢华内敛的阁楼内,隔着微风浮动的帷帐,对背对着他坐在窗前的年轻男子躬身行礼。
“公子,都办好了。”
那人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紫砂茶壶,轻笑,“没想到,那被苦心培养成傀儡的小皇帝,竟然有了自己的脾气吗?”
—
傅夜舒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书桌前,靠在椅背上望着房顶。
他实在难以形容自己听到时稚迦的话时是什么心情,不甘心,不想相信,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竟然生起另外一种恨意。
眼前浮现时稚迦的身影,傅夜舒手指不禁轻轻摩挲着圈椅的扶手。
他竟然分不清那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他坐起身,笑了。
就当他说的是假的。
“不就是厚着脸皮小意温存的哄哄吗?”
傅夜舒冷笑。
就在此时,一个小内侍被引着来到书房。
傅夜舒见到来人,蹙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