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江微微一笑,“此事和郡主有关。”
玲珑球蜻蜓点水地在他侧脸上一触
祝云时回了房,忙叫采枝将之前搜的高湘悦的那堆物件又寻出来。
物件又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桌子。
祝云时愁眉不展,她甚至将高湘悦抄的每一篇诗经都一一翻过,但其中仍旧看不出什么玄机。
莫非是她暗藏了话在诗经里头?
她又带着这个疑问去翻,依旧一无所获。
日头已升至中天,明媚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洒在盘金毯上,眼看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而她还一筹莫展。
祝云时杵着下巴叹了口气。
她头脑一片乱麻,随意地扫过面前的物件,被放在一旁的绣帕攫去了心神。
这块帕子甚是眼熟。
她猛然拿起那块绣帕。
“采枝,你可认得这是哪家娘子的东西?”
采枝凑近一瞧,懵然地摇摇头:“郡主,婢子只觉得眼熟,许是之前见过,但记不清是哪家娘子的了。”
祝云时心里一阵沮丧,连采枝都记不起来,她就更记不起来了。
再看这绣帕之上的并蒂莲栩栩如生,用的是双面绣法,针脚细密,浑然天成,可见刺绣之人手艺精湛。
可京中绣技如此高超精湛的小娘子、绣娘比比皆是,她想用这一条帕子寻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见过太子殿下。”身旁的采枝突然道。
祝云时猛地回神,果真见门扇之后,谢星照负手缓缓走了进来。
他姿态从容得一如往昔,进她卧房竟如进自己房中一般自在,只那目光格外灼人。
“你来做什么?”
他走近几步,云淡风轻道:“想来便来了。”
祝云时:“……”
过去这将近一个月的时日,他从未踏入过她院子一步,便是要给她送些小玩意儿,也只是派问砚来送,而今日她方一收下他的簪子,他便堂而皇之地踏入她的寝殿。
果真是深谙审时度势,得寸进尺的太子殿下。
“这是你绘的花样子绣出来的成品?”他轻飘飘地拿起那条绣帕。
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绣功还不错,肯定不是你绣的吧。”
祝云时急急夺过,“我的绣功怎么了?而且就算我绣功不好,我绘的花样子也……”
她猛然顿住。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绘的花样子?!”
她再细细一瞧,这绣帕果真是她绘的花样子绣出来的,难怪她方才看着熟悉。
她和采枝都没认出来的东西,竟然被谢星照给一眼看穿了!
他眼神也太好了吧。
一旁的采枝也道:“郡主,还真是你绘的花样子。”
“你可记得这是我何时所绘?”
采枝想了想,很快便记了起来:“郡主,是那次秋狩回来后绘的,绘完后还派婢子送去给各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