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灿烂,长月当空,亮银色的清冷月辉洋洒而落,落下一地梦幻的颜色。
距离事情发酵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星网上的舆论越演越烈,司南三人一直待在书房——
斗地主。
用司南的话来说,就是舆论彻底发酵需要时间,他们三个又不能开着小号亲自下场,与其呆头鹅似的坐在书房里发呆,还不如找点事做。
想来想去,还是系统出品的扑克牌最简单。
渊北和西泽尔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纸牌游戏,都觉得挺新奇的,司南简单说了几遍规则后,三个人就像模像样地玩起来了。
这种游戏想玩的好,半靠运气半靠脑力,前者三个人都半斤八两,后者就各凭本事。
司南打牌有一个习惯,他从不算牌,打什么,怎么打,只看自己的牌面有什么。这就导致他很容易输给那些会算牌的人。
他自己还有一套说辞,试图洗脑渊北两个,玩游戏的时候就不要动脑子。
三个人试着玩了两圈,司南仗着前世打牌的经验一路赢下来,笑眯眯地在渊北脸上贴纸条。渊北一动不动地由着他贴,目光盯着手里的纸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南赢了渊北,心里得意,吧唧一口亲在渊北脸上,假模假样地安慰道:“你们都是第一次玩,还不熟悉规则,多玩几次就好了。”
第三轮的时候,司南赢得就有些吃力了,等到第四第五轮,司南甚至开始输牌。
西泽尔打牌的风格诡谲,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配合着渊北一起,把司南这个“地主”打的焦头烂额。
仗着一点运气,司南艰难地在渊北的脸上贴上了第三张纸条。
这也是最后一张。
熟悉了游戏规则的渊北,简直像开了挂一样,面无表情的大杀四方。
“顺子。”
“最后一张二。”
“四个三。”
最可气的是,有一次司南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K,下家的西泽尔出了一张五,司南两眼放光,就等着渊北出牌自己好顺着跑路。
只见渊北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牌,单指在牌上弹了一下,道:“阿南应该只剩下一张K了,那我就出一张A吧。”
司南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完一张A开始出对子,最后留了一张六丢在茶几上。
司南的心情就十分的复杂,甚至一度想尝尝猫肉是什么味道。
西泽尔全程没叫过一次地主,一路躺赢下来,除了最初不懂规则时被贴的三张纸条外,脸上干干静静,好整以暇地看着司南和渊北斗争。
他们在书房里玩的热闹,皇宫外,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首先乱起来的,是各世家大族。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星网上诡谲的局势,这些老狐狸似的贵族,经过了最初的混乱后就开始了各自的动作。
亲皇党纷纷联系渊北,主动请缨,希望能为这件事出一份力。对于这些人的好意,渊北记在的心里,但回复的都是同一句话:等待时机。
亲皇党们看着这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四个字,都是一头雾水。
程家也是如此。
程澜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等待时机,等什么时机?都被骂成这样了,一看就是背后有人在推动,再不管管,明天就能有人上街游行!”
沈双皱着眉头,道:“陛下应该是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