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被他一夸,笑容忍不住地溢了出来,“恩公谬赞,玉娘自小也没别的爱好,唯独对画画情有独钟,故而多下了番功夫。”
“是啊,我们家玉娘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画技好。”老妇人不免骄傲地道。
燕宁上前观看一番后,也点评道:“这画得确实不错,连我这个不懂画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一向爱凑热闹的茵茵在见到画像后倒是安静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副画像,攥紧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
天色眼见已晚,老妇人热情好客,将三人留了下来,让他们明日再去也不迟,三人便也不再客气。
只是分配房间时,老妇人见他们其中两位都是女子,便只分了两间房,燕宁却忽然跟着司空砚初的脚步回房,玉娘大惊失色道:“你和这位茵茵姑娘不是应该一间房吗?怎么和恩公一起?”
茵茵自是知道主人的用意,努力憋笑地偷偷回房关门。
眼见茵茵已经一个人进了房,玉娘更是急得不行,又见燕宁自然地挽上司空砚初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慢悠悠道:“我是他娘子,自是要和他睡一屋的。”
听燕宁在玉娘面前说是他娘子,司空砚初唇角的笑容不自觉浮起,变相地在承认她说的话。
玉娘见此,涨得脸通红,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也没问啊。”燕宁一脸无辜道。
过了好半晌,玉娘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
“什么?”
玉娘憋了又憋,最后闭眼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在不清楚你们关系的情况下对你夫君有非分之想。”
话一说完,她就双手掩面,逃得飞快。
“噗嗤。”燕宁在玉娘走后笑得欢快,甚至直不起腰来,司空砚初看不下去地提醒道:“人都走了,有那么好笑吗?”
燕宁边笑边道:“你不觉得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吗?还真是实诚。”
“我倒觉得我旁边这位姑娘也是极为可爱的。”司空砚初侧眸看她,眼里的温柔像是一汪泉水般要溢出来。
燕宁忽然间停住了笑声,也朝他看去,他眼里的温柔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司空砚初微微侧头朝下,他清晰地看见燕宁艳红的唇就在眼前,就离他那么近,曾经的滋味在一瞬间涌上记忆。
他贪婪地想,若是就那么亲下去,是否和之前那般美味。
而就在他鬼使神差般想要一亲芳泽时,燕宁微微偏了下头,他就那么不偏不倚地亲到了她脸上。
轻轻一吻,唇下的触感极好,司空砚初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立刻抬头,耳根微红地道:“抱歉。”
他说完这话后,便和燕宁保持距离。
燕宁看他这般模样,心里略有些异样的滋味,方才如此氛围,明明是自己侧头拒绝了他,难受的怎么就成了自己。
“无妨。”燕宁一说完,便率先进了房间,司空砚初紧随其后跟上。
“为何方才要那样说?还要与我同住一屋。”司空砚初直白地盯着燕宁的后背问道,他只求一个答案。
燕宁并未转身,就连她自己都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司空砚初迈步上前,哑声问道:“你可是吃味了?瞧不惯那玉娘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