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看她说不出来,轻轻把话题跳走:“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可以告诉我吗?”
虞婳闻言,张了张口,却只是摇摇头。
她一贯抑制自己的倾诉欲,尽量减少对别人的打扰和依赖,万一倾诉太多,还会后悔没有管住嘴,其实到现在,她已经不会怎么倾诉了。
周尔襟没有追问。
但不多时,车上忽然放起轻轻的音乐声,是一首r&b和funk风格结合的轻快曲子:
“justhadabadday,hadcartroubleonthehighway。”(今天烂透了,车在高速抛锚)
“andmystupidbossdon'tlikeme”(傻逼老板不喜欢我)
“i'mlowonmoney,anditain'tfunny”(我tm还没钱,这一点都不好笑。)
莫名的,这歌像是在骂她,虞婳把脸别了过去,压住奇怪上扬的唇角。
周尔襟注意到她的变化,唇角也若有似无微微上扬。
“goandkeyhiscarup”(开走他的车)
“tellhimthatit'skarma”(告诉他这是报应)
“can'tkeepmedownmedown,it'sonlytemporary。”(一点都不会让我难过,一切都是暂时的。)
“can'tmakemefrownmefrown。”(我才不会一张苦瓜脸)
虞婳眉宇间压制的沉抑扫去,心情稀里糊涂变好了一点。
偏偏车忽然停下来。
司机试图运转发现不行,连忙和周尔襟他们说:“我下去看看。”
片刻,周尔襟也下了车,她看见他在山道边点了支烟,太平山的夜风都是晶莹的,集聚了奢华的灯火,在道路植树的遮掩下星星点点一片火海。
<divstyle=“display:flex;justify-content:center;gap:30px;align-items:flex-start;“>
<divid=“pf-15812-1-pc“data-format=“audio“data-lazy=“false“>
<divid=“ad-second-slot-pc“>
他白色衬衣被吹得翩飞,略贴他的胸膛,他身形颀长又挺阔,但面庞明暗不清,有种无法探索的神秘感。
长指间猩红的一点,片刻,司机过来和他说了句话,他温和颔首。
走过来一手钳烟,一手敲了敲车窗。
她把车窗摇下来:“怎么了?”
他笑意星星点点亦如港夜的灯火:“车真的抛锚了。”
“啊?”她诧异。
他却淡笑着说:“whatagoodday。”(真是美好的一天)
如同完全没有边界的弹簧床一样的包裹感稳稳接住她,和任何坏事。
虞婳看着他在夜风中的面庞,烟白的皮肤有种寒冷感,可完全接受坏事的样子,从容到让人心境放松。
下了车,外面风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