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不定瑛王殿下想夜猎,在林中扎了帐篷,今日有些官员在林中扎帐篷,没来参宴,就想取得头彩呢。”崔总管此时站出来说话,“又或许,瑛王殿下猎了一个下午,觉着累,回营中睡了。”
今日晚宴不是必须参加的,封长诀中午启程捕猎时,确实也看见了有些争强好胜的官员让随从带着大包小包去林中。
人不在宴中,还是位藩王,怎么着,也应该去找找吧。
但……陛下的态度,完全是无关紧要,仿佛无关瑛王的生死一般。
一封遗书
“既然是累了,便让瑛王好好歇下。”
皇帝说完这句话,坐在离王座较近的祁雁瞥了皇帝一眼,低头“嗤”了一声。
就不管了?
封长诀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封太平按住他的手臂,用指尖点了点。
稍安勿躁。
裕王脸色不变,默默切下一块鹿肉,吃进嘴里。除他们两个,剩下三个藩王面面相觑,手中的肉吃进嘴里如同嚼蜡。
宴席散后,离席的官员各怀心思走回私营中,连封长诀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了圆角大营就跟着父亲回私营。
站在营外等他的裴问礼完全被忽视,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转身朝私营走去,千百看着封长诀的背影,纳闷道:“平常小将军见了大人都会主动来打招呼,今晚实在反常。”
裴问礼脚步加快,金保赶忙追上去,经过千百不忘骂一句:“少提封长诀!”
千百回怼:“要你管!”
“来福!”
封长诀掀开帐篷帘子,走上木板台阶,点燃蜡烛。帐篷里顿时明亮起来,来福迅速从床后爬起来,将紧抓两个时辰的匕首欲还给少爷。
“你留着。这事没完。”封长诀推了他的手一把,来福点点头,匕首按在自已胸口前,脸色依旧惨白。
封长诀把晚宴的事挑选大概同来福说,刚说完就看见封太平掀开帘子进来。
“老爷。”来福行礼。
封太平上下扫视来福,见他手中抓着儿子的匕首,就知道事情经过。他沉声道:“你看见了瑛王的尸身?”
来福点头。
封太平严肃道:“在场就你一人吗?”
来福再次点头,补道:“千真万确,那时小的害怕极了,围着尸身的附近四处寻人,没寻着。”
封太平呼出口气,营外有万全守着,他此刻也把心中顾虑说出来了。
“瑛王之死的始作俑者八成是官家,他想趁冬猎除掉藩王势力。而他的首只猎物,就是瑛王。”
封长诀不敢相信,表面上和蔼斯文的圣上,会想方设法除去有功的藩王。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说辞,若始作俑者是圣上的话,今日晚宴的一切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