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让我来就行。”
“你先去歇著吧。”
“练了一晚上剑,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推著阿棠去了铁匠铺的后面。
现在的后墙已经被路明非修缮了好多次。
曾经满是裂缝的墙体被砖块填补的没有漏风的缝隙。
之前塞在裂缝的瓦片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墙角。
现在苏晓檣用墙壁上的剑痕来计算天数。
简陋的铺盖也被路明非重新修整成土炕,只不过从原来的一整个草铺,分成了两个。
远离窗户的土坑上除了厚实的被,还有一个被洗的有些褪色的粗布娃娃。
“睡一会儿吧。”
“睡醒了就能吃饭了。”
阿棠听著哥哥关上房门离去的声音,身形慵懒地躺在土炕上。
还是自己家最舒服。
教习家里的床太硬了,睡不踏实。
她伸著懒腰,然后翻了个身。
怀里紧紧抱著粗布娃娃,伴著鐺鐺的打铁声,慢慢地沉入梦境。
站在风箱旁边,用锤子规律敲击著铁块的路明非百无聊赖地打量著单子上剩下的,还没打造的东西。
他现在並没有在打造器具。
通常来说,如果真的想要打造一样东西,挥锤子的频率是不可能这么平均的。
但是阿棠只有在打铁声中才会睡著,而且声音越均匀,睡著的速度越快。
在心中默数四百个数后,路明非放下手中的铁锤。
“应该能睡到下午了。”
把之前整理好的农具扎好背在身上,在去另一个镇子送货前,关好铁匠铺的门。
他拿起之前藏在地砖下的长剑,在手心割出血液淋在剑身之上。
然后重重插进铺子前的土里。
一阵无形的波动从剑身上传出,覆盖整个铁匠铺。
做完这一切后,路明非用布条包扎好伤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天垂镇。
与此同时,一个专门为商会运送物品的走鏢队伍出现在天垂镇通往另一个小镇的必经之路上。
不少饿了好几天的流民窜匪正趴在山边的树林里,已经冒著绿光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著山路上的货物和押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