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亲亲她泛白的手,慢慢地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他没想在这种场景弄哭她的。
委员长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后悔。
他只是不喜欢她红肿的眼。
她落下的眼泪,在他身上下起淅沥小雨,又凉又烫。
让人烦躁。
手臂环过她的肩背、膝弯。
打横抱起。
黑发暴君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卧室。
她哭起来是小小声的,低着头安静地默默掉泪,又乖又软。
对把她欺负哭了的罪魁祸首,还是信任又依赖,给抱又给揉。
在云雀恭弥把她放到松软的被褥上时,还扯着他的衣角不肯让他走。
“我去浴室。”
总得把因为他的缘故,哭得惨兮兮的小脏猫洗干净吧。
她含着模糊的调,与哭唧唧的鼻音。
“要一起。”
缠着他的手脚,怎么也不肯离开他。
云雀恭弥只好又抱起她走进浴室。
他看着放满了水的浴缸,把彩虹浴球丢进去,再放上套着游泳圈的小鸭子。
对菟丝花一样攀着他,像是吸取养料的猫说:“自己洗?”
黑色的脑袋在他颈侧摇头。
她坐在浴缸里,捏着小鸭子。
红色的眼眶还在不停地往外溢泪,偶尔抽泣一声,又很快压下,小口小口地喘气。
“明天给你请假。”
这是委员长隐晦的歉意。
云雀恭弥抱她出来,给她围上烘得暖和的浴巾。
上面有紫色的小碎花,也是她自己选的。
他讨厌群聚,在她之前,偌大的宅邸只有他一个人住。
他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才敢来打扫一下卫生。
养了猫之后,不过是多了一个她,清寂的宅院好像就闹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