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苔一边接通港城小舅那边打来的电话,一边在房间把东西装进五个行李箱里。都弄完后,她看向桌上那台放映机旁边的光碟。
是霍槿瑜的影像。
姜苔思虑两分钟,还是没把它一起装进箱子里。没有必要全部清空带走,这是她的家,想妈咪就能回来看。
台风雨季总是没个消停,外面又下起雨,灌木丛里的白雾升起,雨声沙沙地落在窗玻璃上像奏鸣曲。
姜苔在窗口那伸出手接雨水,低眼,却看见后花园草坪上有一方晕黄的灯光。
那是……沈凛的房间。
他居然回来了。
避不开的人和问题总要解决,姜苔穿上拖鞋下楼。那件杂物间的房门并没有关紧,但只开了一盏昏橘色的地灯。
姜苔本来是想敲门,但又听见里面传出低沉又有些奇怪的声音。
她脚尖轻踢开一点门缝,才发现屋子里空了许多。书桌上的书和摆在门后的猫笼都不见了,收好的行李箱也立在一旁。
浓烈的酒气充盈着狭窄的空间,光线昏暗。
沈凛穿着件白t,不知道是被汗还是被湿漉漉的发梢给浸湿,隐约透出宽阔的背肌线条。他坐在床尾那的地板上,面前是书桌,背对门口,后脊上的几截青涩棘突格外明显。
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他还勾着颈在处理自己。
姜苔不受控制地听着他暗哑淫。靡的嗓子往前走,轻轻带上门。看清他在干什么之后,她骇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踢到那盏地灯。
沈凛被这动静唤醒,侧头看过来。
他黑眸里有一层厚重的情。欲,握紧拳状的冷白手背上青筋暴戾。两条长腿就这样大剌剌地敞开,什么都来不及藏。
姜苔看着那处骇人的经络,脑袋半懵,脸红到后耳根,气愤骂道:“你、你无耻!大庭广众之下你发什么情?”
沈凛呼吸渐重,眯起眼看她。又因为酒精和快感难以分清现实,迟钝地看了眼另一只手上的东西,试图往身后藏起来。
姜苔从上一秒的惊吓变成无语,他是那什么上脑了吗?她没看清那张照片上是谁,下意识抬脚踩过去。
没有踩到他的手,偏偏正中男生腿间。拖鞋在途中掉落,那只纤细白嫩的脚毫无隔阂地和他过高的体温贴在一起。
他微微阖着眼,瞳仁很黑,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有点忍受不了般地低吟,一直没能解决的难题在此刻骤然抒发。
姜苔瞳孔放大,快被那份黏腻的凉感弄到爆炸。抑制住想杀了他的冲动,咬牙切齿:“沈凛,你真恶心……你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