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绑错了。”沈凛把绑带拆开,在她手上做示范,“这里要贴掌根,绕手腕过来。交叉,在拳峰关节上缠几圈。”
他睫羽低耷,藏在帽檐下的神情及其专注。捏着暗红色绑带的手指修长笔直,骨节清晰。男生手掌宽大,显得她的手腕倒娇小玲珑。
他们除了体型,就连肤色差异也明显。
姜苔嘴里还在嚼,却鬼使神差地碰碰他拳峰。握拳打拳的位置有伤口在,摸着并不平滑。
沈凛顿了下,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很粗糙。”姜苔又飞快摸了摸他的指腹,“这是茧吗?”
“嗯。”
他把绑带取下来,也收回了手,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身侧的姜苔猫着腰还在吃,脸颊一鼓一鼓的。
模样全倒映在车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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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脸上挂彩,怕被追根究底地问,吃晚饭的时候,沈凛特意和焦莱错开了时间。他本来一般也都在外面吃,今天是和姜苔一块回来了。
沈凛洗过澡,在房间擦药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狭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炎药水味。
为了散味道,他还特意开了窗户。外面正对着的是后花园,焦莱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浇花剪枝。
姜苔没有敲门。
不是故意的,而是她压根没有在家敲门的概念。
看见男生手忙脚乱地扯下那件棉质t恤,关上窗户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到有点尴尬。
“我……找你有事。”她清咳了声,指指他桌上药瓶,“要帮你吗?”
虽然沈凛反应快,但她还是看见了他裸。露的后腰、脊骨处都有着累积的淤青。
沈凛放下喷雾,站起来:“什么事儿?”
“帮我复习。”姜苔转过身,“去我房间吧。”
他下意识跟着她,听清后才不确定地问了句:“你房间?二楼?”
姜苔理所当然道:“嗯,你这什么表情?跟第一天知道我房间在二楼似的。”
不是第一天知道,而是第一次上去。
沈凛从来没有去过二楼。
确切来说,搬进来之前,他的活动场地是花园、院子和地下室的酒窖,这些都是焦莱要干重活的地方。搬进来借住后,也顶多在厨房、餐厅那多走动。
双层别墅没安装电梯,拐着弯的楼梯上在立秋那天被铺上地毯。
二楼只有一间主卧,那就是姜苔的大套房。里面更衣室、洗漱台、小客厅的隔间都划分得清楚。
不过她平时还是常待在卧室那的电脑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