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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姜霆果然就回来了。他在机场带了不少伴手礼,还买好一箱子考拉、袋鼠的玩偶。
都是姜苔会摆在房间沙发上的礼物,自然没再和他计较。
年初三,焦莱倒也提前回来上班了。
才一周不见,她精神焕发,一大早就在花园里倒腾来年春天要种下的绿植。见到露台那伸懒腰犯迷糊的姜苔,还朝她招招手:“苔苔,起来了。”
姜苔揉揉眼睛:“焦姨,你身上是过年的新衣服吗?”
“是啊,新年新气象。”焦莱边说着,边摸了摸脖子上罕见的名贵丝巾。又喊道,“阿凛这两天还在酒店住。但他刚才搬来两盆迷迭香,我给你养在后花园那了。”
“哦。”
她怔了几秒,才发觉自己在笑。
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大。
但不是指室内,而是室外花园占比大。
霍槿瑜生前是生物学家,她在家还弄过一个水培室。后来工作忙了,水培室变成了归纳房。
里头的苔藓球植物,什么垂丝茉莉、流泉枫、马醉木这些也就都被焦莱搬了出来。
这么多盆栽和碟子器皿从来没空过,每年就这么换水、换种子养着。
花园要时常打理,房子要有人味,屋内外的绿植才能越长越好。这也是这么多来,姜霆常年都和姜苔住在这个家,没搬去更大点的房子的原因之一。
今晚来家里做客走亲戚的是大伯一家人,约好过来吃晚饭。
姜苔在手机上和堂弟姜译元寒暄完,问过大伯今年的身体状况,得知不能喝酒,就从地下影音室里走上来。
本来想去厨房和焦莱交代一声,却没料到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靠着地下室楼道的主卧传出一道女声。
“不是把羊毛衫都放在这了吗?怎么不穿上,当心受冻。”女人语气亲昵顺从,像在哄孩子,“再冻上进医院可怎么办。”
姜霆笑声爽朗,在布料摩挲的窸窸窣窣声中开口:“冻着了不是还有你吗?明天我陪苔苔去港城,她要和她外婆去度假。后天我自己回来,你去城西那套房子等我。”
“好,那我跟阿凛说我请假去体检。”
……
主卧里的那道女声,是焦莱。
一来一回的对话足够亲近到让人察觉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姜苔觉得难以置信,呆滞地愣在原地。听着这段交流,不难猜出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
她想过姜霆这段期间有了新的女伴,却唯独没想过会是焦莱。他们居然就在她眼皮底下暗通款曲,就在这套房子里私下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