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风大,沈凛没听清,靠过去一些:“你说什么?”
他放在中间扶手上的手却突然被姜苔抓住,几根手指被攥紧。姜苔仰起娇憨的脸,那双月牙的眼弯又明亮:“我说,沈凛,不如你陪我玩吧?”
过山车跌宕起伏,下坠升空。
宛如沈凛此刻的心境。
风吹动少女碎发,拂在她侧颊,黑色的长裙裙摆被吹到贴住他的小腿那,缠缠绵绵地摩挲他裸在外面的脚踝骨。
从高处往下坠,姜苔却兴奋地扬起两个人紧抓的手:“啊啊啊啊好高——”
她发丝凌乱无序,唇红齿白的一张脸上被洒满金黄色的余晖。笑得那样开心,仿佛无忧无虑到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滑轮趋于平缓,风声也渐渐小了。
沈凛从始至终都看着被她牵住的手,不知不觉地钻进他掌心里,他低喃:“什么意思?”
姜苔咬了咬唇瓣,指腹在他手背那轻轻剐蹭了两下,懒又散漫地说:“就是这个意思啊。”
他紧盯着她娇俏笑靥,喉骨滑动,不确定地问:“魏柯生怎么办?”
姜苔不在意道:“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
见他沉默,她也不强求,有些遗憾地说:“你不愿意?那算了。”
姜苔的手刚要抽出去。
沈凛却急忙握住她指尖,无声地把人挽留住。
她笑着还是要把手指抽出来,又重新抓住了他的手,很有猫爪在上的霸道原则。
玩弄人的恶趣味要从哪里进行?
当然是捏碎他仅存的东西:真心,抑或是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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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苔一时兴起地提出要和沈凛玩,却又没有下一步举动。
她和应桐这个学期以来都很少再在食堂和小分队聚餐,高考生们的步调和国际生们终究不一致。
他们越来越紧迫,而姜苔这边再过来学校也只是走个过场。她在国际部这边有其他朋友一起玩,平日里不是去打卡探店做指甲、就是去逛街购物买买买。
所以很多时候,餐厅只剩下方好好和魏柯生。
方好好即使再粗心,也能敏感地发觉沈凛和魏柯生之间最近有些不对盘。因此看见沈凛远远地落座时,她也不会去打扰地强行拉他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