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握住她脚踝,清落气息里仿佛都裹着几分冬日室外空气的冷冽,嗓音低缓道:“也没不让你玩。”
姜苔根本没料到他会回以低眉顺眼的态度,那种一拳砸进棉花里的熟悉感又来了。这么多年,怎么有人混得人模狗样了却还是一副好欺负的脾气。
她挣扎了下,接着讽刺开口:“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谁稀罕你。”
沈凛对她的刻薄置若罔闻,只是轻轻捏了捏她酸疼的位置:“怎么弄到的?”
“……”
他抬眸定定地看着她,面色沉静:“说话。”
或许是闯的祸是由他收拾完烂摊子,姜苔总觉得受制于人。不爽地努努嘴,奓毛道:“你要我说什么!刚才不是听到那个猪头男怎么说的吗?”
她穿高跟鞋踢人裆,但劲儿使太大扭着了。
“便宜他了。”沈凛喉结随着低哑的话音滑动,把她鞋穿好,“姜叔给我发了消息,说回家吃晚饭。你脚能走吗?”
姜苔瞥他:“你要一起回去?”
他沉默。
她站起来,咬重那几个字:“也对,‘家里人’。”
回国之前就能预想到会有这样的对峙,时间确实能冲淡很多东西,无法理解的长辈婚姻,和她留在18岁暑假的荒唐过往。
姜霆和焦莱领证已经有三年多,姜苔对此已经没什么好说。她做不到喊焦莱一声“妈”,做不到把姜霆当陌生人,沈凛也做不到和焦莱不相往来。
他们最大让步只有表面上的和谐。
沈凛看着她往前走还带着火气的背影,默默捡起她落在长椅上的挎包。
停在路边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福特谢尔比。但姜苔对300万以下的车都没兴趣了解,也无法从一辆代步车看出他如今的经济状况。
即使多少有些好奇心,但内心骄傲不允许她主动打听。
沈凛的助理是个穿着商务装的女人,看上去要比他大十岁。见他出来,忙把车钥匙递过去,吃惊地看了眼站在马路旁边的女孩和他手上多出来的单肩挎包。
沈凛没有和员工聊私事的义务,只颔首:“你下班吧。”
他在副驾驶开门,让姜苔上车:“车座下有女士拖鞋,换了会舒服点。”
这是他的车,却备着女士拖鞋,这个副驾驶上坐过什么人也不言而喻。她在沈凛面前已经习惯高高在上,不用去想太多。
可是往现实点看,他们早就各有各的人生了,他身边不可能没有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