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比夜风还凉,陆洺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一心惦记着戒指的颜桑一无所觉,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后,甩开手就要去旁边。
但季砚沉没给他这个机会。
面沉如水的男人一把扛起颜桑,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塞进了悍马中。
“开车。”季砚沉对陆洺道。
陆洺犹豫两秒,最后还是坐上驾驶座,第一时间去调暖气。
“嘭——”地一声,车门关闭。
下不了的车的颜桑急了,扭头:“季砚沉,你干什么?!”
他还没找完。
季砚沉言简意赅:“回庄园。”
颜桑:“你们回去啊,我还有好几个地方没仔细找。”
悍马这个大块头发动,被困在后座的颜桑看着越来越远的平地,仿佛看着自己离戒指越来越远,着急又倔强:
“季砚沉,你松手,放我下去。”
季砚沉不他,不但不放,还禁锢住他的双|腿不让他乱动,摸上他的裤脚。
“季砚沉!”
颜桑真的生气了:“你到底在闹什么,我都说你让你们先回去,别管我!”
挣扎间没注意,他一脚踢在季砚沉的小腿骨上,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颜桑也惊了,停下动作抿着唇看了男人半晌,最后软了声音:
“那戒指对我很重要。”
摸着颜桑冰凉的双|腿和湿透的裤腿,再听着他这快哭出来的嗓音,向来淡漠克制的男人抬眼看他,开口是没压住的火气:
“颜桑,到底是你在闹还是我在闹?”
“到底是谁送的戒指让你这么宝贝,重要到你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
季砚沉发了火,陆洺默默调整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自己只是个会开车的ai。
而颜桑被季砚沉吼了一句,懵了一秒,本来找不到戒指焦虑绝望的人,很不讲道的生出一股无名火生气:
“你凶什么!”
来历是否真的的要把这扣圈做成戒指。……
颜桑自觉亏欠,已经很久没有跟季砚沉顶过嘴了,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好,但他就是不想听季砚沉说的话。
什么叫做戒指不重要?
负面情绪排山倒海,颜桑深吸一口气,撇开脸不看季砚沉。
手腕和指头有些不受控制发抖,颜桑不知道自己是犯病了还是被冻的,他把手藏到身后不让季砚沉看见,闷声闷气对陆洺说想下车。
再和季砚沉待在一起,他不敢保证自己待会儿会不会情绪失控。
他不愿意让季砚沉看见他那么歇斯底里、狼狈的一面。
颜桑其实不认为自己病得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