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侍从上前,将一块竹简对书案后的袁慎递了过去:“有人送来一封书信,特交代是给公子的。”
袁慎挑眉,并未急着接过来,而先问道:“什么人?”
“门房并不认得,只是那人说与安国公主府有关,所以……”
袁慎直接伸手拿了过来打开。
字并不多,几下就看完,可这上面的意思……
袁慎拧起眉头沉思。
侍从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反应,便开口轻声问道:“公子?”
袁慎收了书信,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却非我一个能解决得了的,怕是要劳烦阿母了。”
“公子?”
袁慎从书案后起身,整了整衣衫便往外走。
袁慎与自己阿母说完话,得了应允之后却也并未回去歇息,又前后琢磨了一番,竟是让侍从套上了马车,连夜又往廷尉府去了。
侍从忍不住嘟囔:“公子您近来也太过勤快了些,您这回又是奔着要熬几个晚上?可便是再有事,这总是这么熬着怕也不好。”
天色毕竟不早了,袁慎出门前特特用冷水洗了洗脸,也没多言利落地上了马车。
两日后,丹参那边传回曲泠君的信来,方弗盈收到也是心中一定,在收信的第二日便要带人前往梁家,谁知等到了梁家的大门外,却见两家大门紧闭,门外却有不少马车,可隔着院墙又不觉着里面是办什么宴会一类的热闹动静。
着人一打听才知……梁家那位嫁去了袁家的嫡女,今日出面召了家中族老,甚至还请了曲氏的人前来,在梁家大宅之中,闭门议事。
“梁家嫡女……”没药喃喃了一声,看向方弗盈:“那不正是袁公子的阿母?”
方弗盈怔了怔,看了一眼梁家紧闭的大门,终是没有上前,带人闪开一些在远处观望消息。
丹参毕竟还在,不论如何当能保曲泠君平安。
而且……
大半日过去,方弗盈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夜幕四起,梁家的大门才敞开来。
方弗盈只带了没药凑近了些,听见似有两个男子咆哮争吵的声音,一个老妇哭嚎的声音,还有些人呵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