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点着桌上的请假条,“沈实安”几个大字写的格外闲显眼,杵旁边站着的人更让他觉得头疼,“补课时间就这么几天,之前学校也没强制过要上晚自习,就这补课几天上晚自习,按道学校是不让请假。”
沈实安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老杨换了个方向问:“这几天你频繁请假,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手边还有好几张请假条,请假人那一框都是沈实安的名字,日期集中在七月补课这几天。
沈实安没有说话。
老杨叹了口气,指了两下请假条上填由的位置,看像他:“你好歹认真写个请假由,校长主任查课也得有个交代。”
请假由只有两个字——“有事”,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张请假条。
最后老杨还是给他签了字,还问了他一嘴这学期跟路恒之同桌相处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的挺突然的,沈实安多留了个心眼。
“又请假?”路恒之看到他收拾东西。
“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沈实安说完,把手里的请假条压在他桌上,“麻烦了,班长。”
“晚上要测试。”路恒之说。
“知道,到时候还麻烦班长帮我拿张卷子,明早上我就写完。”
沈实安出了学校就坐上了去中心医院的那班公交。
昨天晚上张缘给他发了消息,说他劝服了他爷爷,第二天去医院检查。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体检,结果中午他给张缘发消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窗外又下起了瓢泼大雨,翻滚的雷声湮没在迭起的高楼后面。
路恒之看着窗外,旁边的位置是空着,抽屉里还放着新买的伞。
沈实安出去又忘记带了。
聚餐泡汤在车站分开后,再次见面是放了一天假回来,他们回到教室补课。
沈实安手里拿了两把伞,一把是路恒之那天给他的,另一把就是他新买的。
“还你的伞,前天谢了。”两人都没有提有关罗岚的事情。
沈实安没问他他妈妈为什么会突然来,他们后来去了哪,路恒之也没提后来的事情。
沈实安拿着伞的手柄递给路恒之,路恒之看了眼,拿伞的时候手指在沈实安手心轻轻划过。
有点痒,沈实安收回手坐下的时候还挠了一下刚才被指尖划过的位置。
路恒之的声音在旁边不咸不淡的传过来。
“这把伞是你的,不用还给我。”
“什么?”沈实安转头,完全没解路恒之的意思,“你把它给我了?不用,我已经买了把伞。”
沈实安指了指旁边。
“不是,这把伞本来就是你借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