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绪倒是看看姜津再看看那个梨子,意识到了什么,眉毛一挑。
两个人扶着姜津,站在路边等电话里那个男人来接,没过一会儿,一辆白车滑到他们身旁,戚思鸣正好要睁大眼睛看主驾驶位的人是谁,车门一开,记忆里一张可恶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绕过车头,熟练地一把把姜津捞进怀里。
姜津还迷迷糊糊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头都没抬就伸手抱住了对方还蹭了蹭。两人看起来亲昵不已。
不是魏黎还能是谁?
“卧槽!”戚思鸣眼睛瞪得溜圆,大叫一声,引得几个路人纷纷侧目。
魏黎直接无视他,一手扶着姜津的腰,转头问逢绪:“酒味那么大,他是喝了多少?”
逢绪倒是面不改色:“白酒啤酒都有。”
魏黎听罢捏捏姜津的脸,语气宠溺又无奈:“第一次喝白酒就敢混着,算你胆子大。”然后他把人放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冲逢绪点点头算告别,然后扬长而去。
戚思鸣张嘴吸了半天的汽车尾气,也压不住内心的惊讶,半天没缓过来,朝妹妹语无伦次:“卧槽!我没看错吧?那是谁,那是魏黎!”
姜津,他的好兄弟,跟他一起揭穿魏黎的正义盟友,现在跟当事人谈上恋爱了,还同居!
戚思鸣一时难以接受,一时痛心疾首。
大爷的!当年被策反还不够,现在身子都赔进去了。戚思鸣怪叫起来:“那姜津当时跟我义正言辞又是在干什么?说好跟魏黎势不两立呢?原来都是玩我呢!”
他感到深深地背叛,悲伤地抱住了旁边的树。
过了几秒,戚思鸣突然灵光一闪,语气激动:“不对,这肯定是姜津计划中的一部分,靠近他,假装爱上他,然后被他爱上,成为枕边人才有可能获取到绝密信息!”
逢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噗嗤一笑:“得了吧,说不定一开始就是他俩的调情手段。互相暗恋的人玩点小情趣你还当真了。”
听了这话,戚思鸣最后一丝希望也飘散了,薅头发扯领子,滋哇乱叫起来。
直到逢绪忍无可忍地踢了他一脚。
姜津几乎靠在车里睡了一路,等到进了安安静静的车库,他才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慢慢转醒。
酒醒了一点但没完全醒,起码脸上还留了一点点红晕,酒精的作用下胆子也照样大着。
魏黎熄了火,解了安全带,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被旁边人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只听见本来睡得好好的姜津上下打量他好几眼,闷声闷气地说:“把手伸回来,坐好。”
他们在角落,车库的光正好离得远,又正值半夜,周遭寂静得很。姜津迷迷瞪瞪,身上还有点薄红,语气严肃。
魏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倒是乖乖按他的吩咐去做,还皱着眉头担心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是不是喝酒喝得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吗?”
以前姜津可没喝过那么多,万一身体出问题就不好了。
姜津摇摇头,硬邦邦地说:“没有不舒服。”他现在像心里憋着什么一样。
“那你……”魏黎接下来的话被粗暴地堵在喉咙里,有人扯过他的领带,直挺挺地把嘴唇印了上去。
很快车里就响起来不可忽视的水声。
魏黎眉毛一挑,看来酒精在姜津身上产生出了意料不到的效果,他倒是心安理得地接受,扣住对方的后脑,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隔着中控台,姜津感觉怎么亲也不得劲,干脆一翻身,跨坐在了魏黎的腿上,还故意地挑衅了几下。
趁着喘息的功夫,魏黎揶揄他:“你确定要在这儿?你酒醒了以后别后悔。”
他和姜津在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都试过,就是没在车里试过。姜津在外面还是很要面子的,干不来那些事。他只敢拉拉小手,然后趁着人们没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亲一下。
就这一套动作下来,就算路人没看见,姜津的脸自己就红得跟什么似的,害羞得不得了。要是魏黎再不怀好意地趴在他耳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姜津就蹲在地上不肯走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头顶好像要冒烟。
白蘑菇变红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