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当然继续。”
得到许可,魏黎跟拿着圣旨的将军一样所向披靡,毫不留情地掠夺对方嘴里最后一丝空气,手也从后腰那里继续向下。
在把姜津抱上操作台的前一秒,身体被轻轻推开,只见姜津面红燥热,全身泛着粉色:“别在厨房里,东西那么多,我刚打发好的奶油。”
“嗯。”魏黎咬着他脖子,含糊道,“那去哪?我都听你的。”
姜津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咽咽唾沫,面红耳赤,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买了一个躺椅,今天刚到的。”
魏黎的动作一停,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忍笑意:“那你把它放哪了?”
姜津埋在他怀里,耳尖都红的不成样子,瓮声瓮气地说:“阳台……”
话音刚落,魏黎就把他整个人抱起,大步迈向阳台,放下后咬着耳朵:“阳台可没封,你叫的时候可能要收敛一点。”
不然楼上楼下都能听见了。
姜津声音越来越小,抬起湿润的眼睛来:“其实也可以用别的地方堵住。”
然后他伴着猛烈的水声,喘着粗气,搂住魏黎的脖子,双唇相贴,将呻吟声尽数堵在喉咙里。
竟然还有点丝丝秋梨的甜,那么持久的甜味,就选这个了。姜津迷迷糊糊地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津亲得嘴都麻了,浑身湿漉漉,趴在魏黎身上直喘气。魏黎一下一下亲着他的额头。
姜津看着魏黎身上那些还隐隐若显的浅色疤痕,伸手轻轻摸了上去,问他:“还疼吗?”
怪不得之前魏黎在宿舍从来不穿短裤背心之类的衣服,也不像其他同学光着上身,原来在他的身上留存着大大小小的痕迹,彰显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早就不疼了。”魏黎顿了顿,笑了一声,“其实我都忘了。”
姜津把身体撑起来,静静盯着他的眼睛,心里默数三秒钟。
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向前,吻住了对方。
在一起到现在,他们两个只要对视三秒就会不由自主地同时亲上去,太过心有灵犀,哪怕不做,也得亲个够本。
姜津迷迷糊糊想,单单只是嘴唇相贴,来回碾磨,怎么会那么幸福呢?除了幸福时候的自然贴近,其实亲吻还可以让人得到安慰。
亲着亲着,大有重振旗鼓的架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两人正要默契地调转姿势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插进了这寂静缱绻的夜晚。
响了一阵停下,过了几秒又继续响。
魏黎那边本来动作不停,姜津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推了一下,小声说:“要不你去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魏黎这才起身,一把捞过旁边的手机,本来面无表情,等看到来电者名字的时候,眉头一皱。
但他没有用语气表现出来,一只手摁下接听键,一只手抚摸姜津汗淋淋的脊背,就是声音还有点事后的沙哑。
先是一阵热情的寒暄,只言片语听上去是魏家村村委会的人,然后随着电话里那头说着什么,魏黎的表情也愈发严肃。
等挂了电话,姜津明显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事。”魏黎顿了顿,语气很平常,撩撩他的额发,“就是魏勇死了,现在才发现。”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下暴雨的那天,魏勇趁着两人不备逃跑,雨急夜黑,常年没有回去的陌生,再加上崎岖的山路,拐弯间一脚滑倒,滚下山坡。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路边土坡都比较平缓,结果碰巧的是,在滚落的必经之地,有一棵种了二十多年的粗壮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