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津又醉又困,闭上眼睛,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嘴里倒是还记得跟他说话,转移了话题,“我跟你说,今天决赛的时候有个事情可惊险了,主评委是国内第一个世界冠军,我还买过他的书,他来我的作品前看了好久,我当时心里超级紧张,但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也没有出错,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嘴里嘟嘟囔囔,说了很多,跟魏黎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地一停,稍微睁开一下失焦的眼睛。魏黎还在那边没有挂掉,眼睛都不眨地看他,嘴唇绷得很紧,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津自顾自低声笑了一下,蹭蹭枕头:“其实说那么多,总结下来只有一件事情。”
他再次凑上来,嘴对着手机的收音口,小小声说:“就是我很想你。”
刚说完,他像是害羞一样,重新缩进被子里。
这些天,每晚絮絮叨叨跟魏黎说那么多话,大部分没有什么内容,只是白天见了谁,吃了好吃或难吃东西,意外和有趣的事情。
通篇总结下来就三个字:他想他。
即使在此之前他从未直白说过。
魏黎那边眼神一动,心脏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很沉很沉地嗯了一声,半响之后,他才开口说:
“我也想你。”
之前突如其来的下流想法被这纯情一幕打得烟消云散,他甚至有些唾弃自己的所思所想。
人家姜津跟他倾诉衷肠呢,自己光盯着他刚才露出的舌尖和通红的眼尾发愣。
那边是单纯恋爱,这边脑子里想的全是废料。
不好,不应该。
魏黎心里生出几分愧疚,他垂下眼睛反思了一会儿。突然,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声熟悉的、微不可闻的喘息。
他一愣,察觉出来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抬起眼睛,等意识到姜津在做什么的时候,瞬间被气笑了。
只见姜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眼神迷离看着他,殷红的嘴唇微张,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则露在了屏幕外,不见踪影。
魏黎:“……”
魏黎闭了闭眼睛,舔舔后槽牙,压低声音:“你在干什么坏事呢?”
听到这个说话声,姜津失焦的眼神慢慢汇聚,呆呆地笑了一下,咬紧下唇:“一些……嗯……很坏很坏的事情。”
长夜漫漫,好几天不见魏黎,今天又刚刚比完赛喝了一点酒,他刚才跟魏黎说着话,讲着讲着,心中猛地被一股无名火舔舐。
哪怕对方不在身边,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能不经意间烧起燎原大火。本来想偷偷摸摸,结果,但是看着魏黎的脸一碰就停不下来了。
“就那么想我吗?”魏黎哑声道。
“想,很想……”
“那有多想我?”
姜津呼吸得更急促了,轻蹙眉头:“哪里都想。”
听到这个答复,魏黎的嘴角更是按压不住,刚要自己也纾解一下的时候,突然那边姜津停住了动作,声音还有点懊悔:“怎么弄都弄不出来。”
两人的身体太过合拍,以至于阈值被提得太高太高,自己普通的纾解完全没有帮助。
姜津叹了一口气:“那今天就先这样,明早颁奖呢,我得睡了,回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