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禅院甚尔超大声抗议。
二楼抓着栏杆的中岛敦被他这一喊吓得往下一蹲,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白毛头。
伏黑幸叉腰,“难道你想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晚上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里睡觉?”
禅院甚尔理直气壮,“不安全。”
他想了想,又道:“你不放心,我可以陪他一起睡。”
二楼的中岛敦小声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一个人……”
伏黑幸扫视一圈,目光一一扫过不亮的灯、窗上的蛛网和墙角蹿过疑似老鼠的东西。
她歪头,“你想让我一个人在这种房间里睡觉?”
禅院甚尔手中飞出一块他从冰箱里摸出来的瓶盖,墙角的老鼠发出惨叫,“唧——!”
中岛敦在栏杆后消失了一会儿,又小脸通红地出现,“我已经把被子铺好了,我可以自己睡觉。”
禅院甚尔仔细分辨耳中听到的声音,为今晚的任务量做了一个估量。他悲伤地发现,除非他今晚把房子拆了重装,不然没法解决地板下的老鼠窝。
禅院甚尔隐忍道:“我们三个人睡一间房。”
中岛敦:“其实……”
“可以。”伏黑幸点头。
她也不好意思承认,她只是找个方法转移中岛敦的注意力。
与小白脸交往的第四十天
伏黑幸一夜睡得不安稳。
三个人昨晚为谁睡哪里的排列组合纠结半天。
房间里没有床,她们找遍小楼只找到一个蒙灰的双人床床垫。如何在床垫上安放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就成了当晚最大的问题。
第一种方案,中岛敦和伏黑幸睡床垫上,禅院甚尔睡地板。
“不对,凭什么我要在自己的房子里睡地板?”
地板上躺平的禅院甚尔弹起来,像一座愤愤不平的小山。
床垫上的伏黑幸扯平被子,无辜道:“因为床垫上睡不下三个人啊。”
中岛敦是瘦小的小团子,不占地方。伏黑幸是身材纤细的年轻女性,摊开了睡也不能占满整张床。
但是禅院甚尔块头太大了,除非他和伏黑幸紧紧贴在一起,否则中岛敦只有被随机一脚踹下床的命运。
“我不服气,”禅院甚尔憋屈道,“我要求换一种睡姿。”
第二种方案,禅院甚尔躺在床垫上,旁边是紧张到板板正正并成一条的中岛敦,伏黑幸睡地板。
没等伏黑幸提出抗议,禅院甚尔又坐起来,“……你上来。”
于是三人切换到第三种方案。禅院甚尔和伏黑幸并排躺在床垫上,中岛敦在地板上默默扯起被子,盖住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