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儿先是不解,后又明白过来,“哦。”
……
木良江拿到贾楼近三个月的入住记录之后,对着镜花水月下频频一起出现的两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萧燚,木良漪。
萧燚不肯说的那个友人的名字居然是木良漪?
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
外面的光线早就没了,过道里燃着灯。
借着昏暗的烛光,可以看出关押怜娘的牢房明显被特别打扫过,地面算得上整洁,床上也铺了新的褥子。桌子上放着一罐干净的水,还有一荤一素两个菜和一碗米饭。
狱卒将牢门打开,木良江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晚饭怎么没吃?”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慢慢坐了起来。往上站的过程中身体却一晃,又跌了回去。
“怎么了?”木良江原本站在两步之外,见状一个跨步冲过来,扶住了怜娘的手臂。
“头有些晕。”
木良江伸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落到怜娘额头上。
“你发热了。”他转头喊人,“请郎中过来。”
“是,大人。”
周围的牢房都空着,狱卒离开之后,昏暗的空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大人……”
“怎么了?”
“不放手吗?”
“……”木良江缓缓将手松开。
他拖来木凳,面对着床坐下。
“发热了怎么不叫人喊郎中来医治?”
“犯人也可以随时喊郎中来吗?”怜娘反问道,“奴家从前也坐过牢,那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木良江心头一紧,没再继续搭话。
再看向怜娘时,他的眼里写满了亏欠:“阿令,当年……”
当年她的父亲获罪入狱,他的父亲选择了袖手旁观。
“大人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怜娘打断他的话,问道,“可证明了奴家的清白?奴家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木良江静了片刻,道:“我今日去了贾楼,查到一件颇为意外的事。”
“安宁郡主是贾楼的常客?”
衣袖的遮掩下,纤细的手指抓紧了被子的边沿。
“安宁郡主?”怜娘有些惊讶,“那位鼎鼎大名的九姑娘吗?”
“是她。”木良江道,“三楼有一间名为镜花水月的包间,被她常年包下,你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