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经洪出来以后不学无术,成日游手好闲,跟市井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干起一些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一些勾当,时不时回到向家吃饭要钱,使劲闹腾,要向家人不给钱,他翻桌吵闹都是常事。
有不少邻居都曾听见向经洪指着向经涛的鼻子骂他是野种,说向经涛根本就不是他们向家的种,没少跟向经涛动手,向经涛从来不跟他计较。
再后来,向经涛的妻子实在难以忍受小叔子的折腾,闹着分了家,给了向经洪一笔钱,让他出去另立门户。
向世昌夫妻俩知道让向经洪这么闹腾下去不是个办法,同意了分家,又给向经洪张罗着娶了一个媳妇儿,生了一个儿子。
去年向世昌退休,又把工作转让给了向经洪,他这老实下来,本本分分的工作干活,没再找向经涛的麻烦。
。。。。。。
这些卷宗,只是零零碎碎的记录,付靳锋凭借着自己的办案经历,拼凑起完整的信息。
他看完档案,把档案拿给高莉和其他刑侦公安看,接着询问刚刚回来的李沐:“还没有找到向世昌夫妻俩在哪吗?”
“找到了。”李沐擦着额头的汗水道:“向世昌的妻子戴婉芬就在天衢街道的片区诊所里,但她不是突发心梗,而是身体不舒服去的医院。”
付靳锋眉头一动,“向世昌呢?”
“不在戴婉芬的身边,戴婉芬说他把她送到医院里就走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徐正东暗叫一声不好,“这老东西会不会是看事情败露,趁黑逃了?!”
焦头烂额的严振刚听见他们的对话,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出去抓人!务必在天亮之前,把真正的凶手给我抓住!”
其他人:。。。。。。
虽然他们公安办案,遇上大案子,彻夜查案是常事,可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他们在外奔波了一整天,都没休息一会儿,现在又要高强度的半夜找人抓人,还要不要他们活啊!
不管心里怎么唉声叹气,他们该工作的,还是要继续往外工作。
一群公安呼啦啦地往外走。
付靳锋拦住严振刚道:“严队,我们不能盲目去抓人,我建议先去天衢诊所,问问向世昌的妻子,再决定下一步打算。”
严振刚动作一顿,“你认为向世昌的妻子是知情者?”
“或许是,或许不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戴婉芬绝对不喜欢向世昌,他们夫妻关系外人看起来亲密无间,相敬如宾,实际内里势同水火,恶劣至极,我们要从戴婉芬这里下手,兴许能问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信息也不一定。”付靳锋笑着道。
严振刚想了想:“行,你带你两个徒弟先去门诊找向世昌的妻子问话,有结果了再回来告知大家,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其他都原地待命,该休息的休息。”
其他人闻言都松了口气,纷纷在分局随便找个椅子凳子,抓紧时间打盹休憩。
“辛苦你们了,早去早回啊。”徐正东伸手拍了拍李沐跟高莉两人的肩膀,嘴上说着辛苦,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高莉不动声色地踩他一脚,压低声音道:“别笑得太早,好戏在后头,要是我们问出了什么,接下来该忙活的是你们,不是我们,我劝你抓紧时间睡会儿,别一会儿忙得脚沾地的时间都没有。”
“。。。。。。”徐正东龇着的大牙收了回去。
他就逗逗他们而已,高莉这个小鸡肚肠的小女人,这么咒他、踩他干什么?
那个向世昌肯定没问题,他的面相看起来就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肯定是那向经涛以退为进,故意放出烟雾弹,故意露出破绽,想迷惑他们平章分局的公安,转移他们查案方向,他可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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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靳锋三人赶到天衢诊所时,时间已经进入凌晨三点左右。
戴婉芬躺在诊所不大的多人病房里的一个病床上,整个人身形削瘦,面色蜡黄,形容枯槁,鼻子里插着氧气管,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副将死之人的姿态。
医生说:“戴婉芬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由于她长期忧思过虑,心气郁结,加上平时吃喝不定时,有严重的胃病,她现在身体状况很糟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们问话最好悠着点。”
付靳锋表示感谢,在护士特意把戴婉芬的病床推到一个单间病房里,方便他们问话的时候,他向高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高莉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