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刃跟着他们跳到了十二点半。
他再上十七楼时浑身湿透,发现客厅还亮着灯。
大伙儿齐刷刷看向他:“霍霍回来了!”
“怎么样?卫老师说你跟着跳舞去了?”池霁好奇道。
“前面热身还行……后面完全跟不上。”霍刃闷闷道:“是我基础不好。”
“明天加油!多练几次就会好起来的!”池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早点休息呀霍霍。”
“你们怎么还没睡?”
“我和龙笳在突击仰卧起坐。”薄玦一头长发在瑜伽垫上被搅的凌乱:“后天测体重,我们现在还差点。”
他们这段日子天天吨吨吨蛋白粉,看见蛋字都齁的慌。
郝老师不上课时笑眯眯地像个老好人,一进入器械区人格都换了。
“这是划船机不是划水机!再划水出去划!”
“哑铃侧平举的时候胳膊绷直——不许弯!再玩就再加十个!!”
大老爷们吼起来简直像狗熊在山林里咆哮,搞不好楼下都听得见动静。
“看镜子!看你的腹肌!”
“老师我没有腹肌……”
“所以才要练!!战绳再来五十次!!”
到了周五,六个人轮流上体脂称。
现在电子设备越来越智能,肌肉含量和脂肪含量都能靠电磁片监测清楚。
“谢敛昀你要保持。”医生戴着口罩给他们记数据,头也不抬道:“这周终于不用罚站了,继续控糖,别停。”
“薄玦,梅笙遥,脂肪含量比上周超了两格,罚站一小时。”
薄玦梅笙遥:“老师——”
“叫老师也没用,罚站去。”
六个人一块罚站已经成了固定习惯。
第一次罚站时还是初春,现在夏天快到了。
霍刃陪他们两下楼时瞧见其他人不在,以为他们是买水去了。
梅笙遥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迎宾:“队长,是我贪嘴了,我那天多吃了块牛油蛋糕。”
薄玦用发绳把长发绑成马尾,面无表情地看对面台阶上蹦跶互啄的麻雀。
吉他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龙笳抱着吉他绕着他们两转圈,谢敛昀手里拎了把小提琴,笑嘻嘻地跟着合奏。
薄玦没忍住,噗的笑出声:“真有你们的啊。”
“霍霍来弹一个!”龙笳把吉他递给他:“干站着多无聊,来玩来玩。”
霍刃初时有些拘束,弹着弹着也进了状态,脸上扬起灿烂笑容跟着胡闹。
池霁在旁边踮着脚吹口琴,顺应着节奏摇摇晃晃。
“霍霍你这还得多练,”薄玦懒得继续装高冷,手一扬勾勾指头笑道:“换我弹。”
那把银蓝色吉他落在他的手里,还被拨了几声弦信手调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