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儒看罢,猛然大声嘆曰:“如何方才能够免得酒色財气四事,不然,
我又何必为君?”
又对汤伯说道:“你说,我学的儒术,到底是个有什么用的,不解,不解!”
自玄儒出了净落国王宫之后,无尘便有了感应,於是跟在玄儒后面,以静观其变。
听闻此言,显了身,化作个老儒生模样,走上前去道:“在下方才听见客官说,要脱酒色財气四事,尊非要求得此方?在下有之!”
玄儒听闻,见是个老人家,於是恭敬道:“却不知你要如何教我?”
无尘化作的儒生笑道:“在下弃父母,无妻无儿,隨缘度日,可不是脱得?”
言未已,旁边指挥汤伯,但见这儒生出此言劝太子,咬牙欲斩了他,骂道:“好你个假儒生!无父无君无纲纪,胡言乱语霍人心!”
玄儒自小熟读儒家经义,懂君子六艺。
礼、乐、射、御、书、数无不精通!
玄儒摇头道:“我倘若是拋家弃子,又不顾国与民,於禽兽又有何异?”
无尘点头道:“玄儒太子不若先用儒道,看看可否救得了你这净落国?
又是否救得了你?”
“若是能,那是自好,自好!儒道自有好处,但若是谈及修行,恐怕只有孔圣人与亚圣等人在此道上走的远。”
玄儒正要与之相辩。
又见无尘飘然离去,才得知是遇到了真仙。
玄儒哪里见过这般神跡,当即就被仙人之力给迷住了。
想这仙人不定不会被凡间酒色財气困住,更是可以移山倒海、改天换日!
太子一见,立马望空拜道:“弟子情愿弃江山出家,求前辈收我为徒才是!”
无尘言道:“太子心不诚,是个贪的!吾去矣,君进不来,天宫无位。
太子大惊,同汤伯回朝次日平明,国王升殿,太子出朝,奏遇道人事,欲去修行。
净落国王愤恨道:“今者天下妖邪多矣,岂有天仙来凡度人?吾儿不可执迷,江山之贵不享,而慕望外之事乎?决不准汝之奏。”
“何况早些年时我也遇到真仙,可说好渡我,又何时来渡过?真当是场好欺骗!”
太子又奏曰:“神仙之说,往往有之,修行之事,自古流传,安可不信真言,而昧正道。”
“但他日一旦而逝,无常迅速则何以改前过。乞父王赐臣离宫出家,倘他日功成,则九族可超升矣,国同样可兴盛!”
国王见太子执意要出家修行,心中大怒,即著校尉郑才,將太子囚去冷宫受苦,候其回心,然后赦出,
郑才隨即便將太子囚去冷宫,王退朝。
太子入到冷宫,思想嘆曰:“若无阴阳,岂有昼夜?若无天堂,岂有地狱?”
“前几日,我见的那人甚是有趣,其若是无半点劝我修行之心,料想谁也不相信!”
玄儒想到了前些日子指点他的老儒生,於是当即就求了起来,也不知晓无尘的诸多名號,所以就叫他“老前辈”。
玄儒偷偷顶礼膜拜,念诵祷词。
告词未罢,无尘在云头说道:“玄儒太子,汝今被父囚禁在此,恐怕难以脱之。”
“不若从父之命,弃了什子修行,早作脱身之计才是!”
玄儒太子顿时声泪俱下,好一番情深意切,哭诉道:“弟子自从那日幸遇师父,心早已便之,不再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