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宁被他戴着的婚戒咯到,微微皱眉,抽出了手。
“放桌上吧,我刚买了洗碗机,一会儿丢进去就行。”说话的是祁毛,他还在吃着,伸手给霍涔要遥控器,“你拿来,我这急着看呢!”
“霍涔,你给他吧。”许听宁开口,见他纹丝不动,抻了抻他袖子,“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开门,顺带着把行李箱一并推了出去。
祁毛见霍涔冷着脸,以为他不会动,没想到他默了默,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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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区,楼道灯光昏黄,霍涔先下了两级台阶,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伸到许听宁面前。
许听宁正扶着栏杆,颇小心翼翼走着,抬起头,看了看,说:“不用,我自己能走,我只是怕没看清,万一会踩空。”
踩空了会崴脚,孕妇很多药物都不能用,所以她万事小心,能不受伤就不受伤。
霍涔没停留,在她说完后,马上就把手收回去,插在裤兜里。
他生气了,许听宁知道,他虽然走得很慢,挡在她前面,但是始终都不肯再回头。
这个点,小区里散步的人不多,许听宁问她车停在哪,霍涔指了一下,两人往那边走。
有人牵着狗经过,许听宁马上往旁边移了一大步,一副生怕狗挨着她的样子,把那只小京巴都吓了一跳。
霍涔看着她:“怎么现在这么怕狗了?”
“我不是怕狗,是怕狗咬我。”
她去医院保胎那一回,急诊室就来了个被狗咬伤的孕妇,那时候医生还没到,孕妇担心打了狂犬疫苗会对胎儿有影响,急得不行。
虽然生育是两个人的事,但孩子是在女人肚子里孕育,到底最辛苦的还是女人。
霍涔只觉得她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走到车边,霍涔把行李放到后备厢,一回头,许听宁打了个喷嚏。他脱了外套,刚要往她身上搭,她就躲开了。
霍涔冷脸几秒,拉开车门,衣服扔进去,闭了闭眼,到底还是没忍住。
“许听宁,你至于吗,现在躲我来黑我,当初你来勾我的时候,怎么不也这样呢?”
许听宁呆了几秒:“霍涔!”声音都抖了。
“不是吗?”霍涔一把拉过她,反身把她压在车上。
“你轻点!”她不敢大声。
霍涔本来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顿了顿,手按在了她身后的车框上,重重喘几口气,问她:“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说啊。”
许听宁说不出来,捂住脸,半天才说:“霍涔,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知道,我就是烦。”他耐心也没了,她一想推开他,他就去扣住她的手腕,“许听宁,你拉黑我什么意思?把戒指还回来什么意思?怕我再找你吗?”
许听宁不动了,她只是低着头无声地哭,但是他们离得太近,泪染湿了霍涔的衬衣,他松开了手。
“哭什么啊。”
霍涔忽然特别想抽烟,手伸进裤兜,发现没有,又打开车门,弯着身子进去找。
他拿了烟出来,开着后车门,推着许听宁,让她坐在后面,把纸抽扔给她,门也没关,自己走出好几米,咬着烟点燃。
他抽到第二支的时候,许听宁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