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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第1页)

那边叩云等人已经将金针摆好,见符岁回来,掩嘴笑问符岁还穿不穿针。

符岁心情舒畅,看月亮都格外喜欢。“自然要穿,来人,将我那宝物红线呈上来,我今夜就要杀这金针阵一个十八进十八出。”

……

今夜被扰了拜月祈福的不止符岁一人。

盐山听见兄长归来,连忙到前面等着。

西平郡王并不像讨厌冯贤义一样讨厌七王子。他也知道七王子是因文化习俗不同才显得鲁莽,只是不管他是真心为禁苑之事愧疚想要弥补还是另做他想,西平郡王都不愿意让异族人接触盐山。

他能拒绝七王子登门,却不能扔掉盐山已经带回家的豹猫崽子。这小东西瞧着人畜无害,到底是吃肉的畜生。西平郡王怕盐山被伤到,特意托人寻到个善驭兽的训师来饲养豹猫。

那小东西活泼得很,每日在府中乱跑。西平郡王常常在草木中和屋檐上瞥见它一闪而过的身影。每每瞧见它总会无端联想到七王子,让西平郡王很是气闷。

七王子也知西平郡王不喜他见盐山。不知道是他福至心灵还是有人帮他出的计谋,他把主意打到西平郡王本人身上,隔三差五就邀西平郡王一同游乐。西平郡王不想搭理他,可他绝口不提盐山,每次又邀着别的勋贵子弟一起,西平郡王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好跟他一起吃过几次饭。

也不知是七王子个人爱好还是库勒的习俗,每次西平郡王赴宴,七王子总有些礼物相赠。礼物也不止赠他一人,席间人人都有。别人都收下,西平郡王也不能独自驳七王子颜面,好在每次回家打开里面都是些糕点、库勒风格的小装饰、扎成一小束的五彩羽毛之类不值钱的东西。西平郡王不怎么吃糕点,那些点心最终都进了盐山口中。至于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西平郡王随手扔在书房,渐渐也都被盐山取走。

今日七王子亦是邀请西平郡王一同去拜魁星。西平郡王很是摸不着头脑,他们二人都是凭血统混饭吃的,又不去参加贡举,拜什么魁星。何况拜星都在晚上,哪有太阳还未落就拜的道理。奈何七王子缠得紧,西平郡王稀里糊涂地跟他一起拜过魁星就被拉去吃酒。

等西平郡王醉醺醺地站在府中,手上不知为何多了个食盒。

“阿兄。”盐山正在拜月,听闻西平郡王醉酒归来,心里牵挂,急忙前来,此刻正关切的看着西平郡王。

西平郡王冲妹妹点点头,又甩甩昏沉的头让自己清醒些。刚想抬手揉揉,手里沉甸甸的食盒险些撞西平郡王脸上。

西平郡王一脸疑惑地盯着手里的盒子,一旁的随从连忙上前解释:“是七王子留下的。”

西平郡王还记得是七王子将自己送回,二人还在门口拉扯一番。他掀开食盒瞥一眼,里面俱是糕点。西平郡王想不通七王子人高马大的,怎么尤爱送人点心,抬眼见盐山在侧,顺手把食盒塞给盐山,自己揉着额头踉踉跄跄地回房中醒酒。

盐山若无其事地提着食盒回房间,连祭拜到一半的月神都撂下不管。打开食盒时她竟心生期待,或者说,在她知道七王子又拉兄长去饮酒时就在期待着兄长归来。

盒里点心数量不多,但样式各不相同。角落里插着一枚削成柳叶形状的小巧竹片,烙着广陵高记字样。

盐山有些许惊讶。她来京近十年,还是因符岁才知晓广陵高记,七王子入京不过数月,这样冷僻的店也能被他打听到。

明亮的烛火将月光挤出屋子,月亮只能偷偷在窗棂上留下痕迹。盐山轻轻咬在糕点上,破裂的点心中溢出内馅的甜蜜,就像破开循规蹈矩生活的叛逆的悸动。

——————

初八这日符岁收到了来自阳羡的节礼。节礼本该七夕前送到,不料路上耽搁几日,竟错过七夕。

“有趣,此人字体朴茂工稳、结构严整,书写内容却是私相授受、无媒苟合。明明是艳情故事,因这笔字竟显出两分端肃来。”

符岁歪在铺了软垫的榻上,翻着阳羡送来的传奇小说。

阳羡那边不知如何探听到郡主府每年都会采买大量杂书,因而也会搜罗些当地的话本子送来。这次的节礼里就有三本书籍,其中一本描写地理风物的游记,两本市面上已见不到的风月旧本。

市面上的书籍分做雕版印刷和手抄本两类。因为刻雕版费时费力,像四书五经这类需求较多的书籍多为雕版印刷,一些不够流行的书籍或是地方出产的杂书就多为手抄。给书局和富户抄书也是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一项极为抢手的活计。一来能挣些银钱补贴家用,二来书籍昂贵,若能借抄书之由学习默诵,也能省下纸笔钱。看这本风月小说的字迹,不像专职抄书人那般油滑省力,大概是出自某个穷学子之手。

秦安正在整理书架,昨日晒书后有些书还未归位,今日扣云和飞晴去盯库房里的书册存放,秦安便将分门别类符岁书房中的书籍放归原处。

见符岁将小说本子递来,秦安放下手中的书册,接过翻看。看着看着秦安眉头微微拧起,似有疑惑。他将书翻至扉页,见书页上盖着“半山亭”的大印,了然地轻笑一声。

“怎么?”符岁问道。

秦安将小说本子交还符岁,回答说:“这是薛光庭誊抄的。”

“薛光庭?”符岁喉咙中滚出难以置信的语调,她将手中的书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找不到誊抄人的名字。“这也未署名呀。”

秦安只顾着把手中的书摆回书架上,漫不经心地说:“薛光庭的字还是好认的。”

再好认也得曾见过,符岁犹疑地询问秦安:“你该不会去偷贡举试卷了吧?”

“我偷考卷做什么用,嫌脑袋太沉吗?”秦安对符岁天马行空的联想表示鄙夷,“京中米贵,薛光庭在京待考期间也没少接抄书代笔的活,他的手迹不难找。”

“说不定是字迹相近呢,薛光庭应该不曾去过阳羡吧。”

秦安很确定那就是薛光庭誊抄,他示意符岁看扉页盖印:“半山亭是江陵府一家专做艳情传奇的书局。薛光庭荆州人士,从他待考期间都必须要靠替人抄书维持生计来看,他应该是读不起私塾书院的,荆州教授诗赋时策的官学就设在江陵。”

符岁听得目瞪口呆,她将书翻到中间,逐字阅读。阳羡那人搜罗书籍时大概没仔细查看话本内容,只看开头才子佳人,结尾和睦圆满就当作普通的风月小说送来,没料到中间夹杂着许多白描式的露骨描写。得知这是薛光庭誊抄后符岁越看越想笑,虽说薛光庭替半山亭抄书十有八九是因为这种活给钱多,可一想到那样清冷峭直的人用端正的字体一笔一划抄写淫-词-艳-曲,还是止不住的感到荒谬。

“可知他如今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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