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蹊托住她的腰,俯身将她踮起的身子压回地面,让她把脚在地面上踩实。
他握着她的腰稍稍向下,确认她完全踩在地面上,他的吻才骤然加深。
不同于家中那次克制的轻吻,今晚的吻带着攻城略地的侵略性。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纠缠厮磨,像是要缠绵着把她拆吃入腹。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抱着她的头发。
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快要软下去的时候,被他单手捞起来,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江枝的发丝从他指尖滑落,渝市的晚风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
两张嘴里,浸满酸果子的味道。
被温言蹊松开,江枝大口喘息,攫取氧气。
温言蹊呼吸相对平稳,弯腰从她手里接过水果袋子,顺手抓起她的手腕。
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牵着她走出黑暗。
塑料袋被巷子里的晚风吹出呼啦啦的声音,声音停下来的时候,他们走出了这条误入小巷。
温言蹊在酒店的电梯里按下电梯,17楼数字亮起的时候,时间仿佛像回到了昨天。
他们不讲话,一切都很平静。
好像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江枝一个人做的一场梦。
江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像做错事又不得不面对的那样,疯了一样怦怦跳。
可过了两秒,她发现这个声音不是她的心脏发出来的。
是他的。
他们心跳的频率不同,可声音一样震耳欲聋。
电梯门打开,温言蹊先出去。
江枝想叫他,嘴都长开了,却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又闭上。
江枝的衣服没有兜,两张房卡都在温言蹊那。
他走在前面,先路过江枝的房间,刷卡,推门,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看她一眼。
江枝站在原地,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温言蹊始终没有转身的意思。
说不清是耻辱还是不甘,让她攥紧拳头。
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像上次那样,最亲密的人之间发生了亲密的事,却又要装作无事发生的疏远。
从这里回去,他依然是别人眼里克己复礼的哥哥,她依旧是乖巧懂事的妹妹。
哪怕,他们接过吻。
江枝眼尾泛红,不再看他,抬步走进房间。
她下定决心,这扇门关上,她不会再想起今天之前和温言蹊发生的一切。
就在她跨入酒店房门的刹那,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她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