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没有。他甚至可以压制宿傩夺回身体的主导权,所以才说他很奇怪嘛。即使面对宿傩还是能保持清晰的自我,简直是千年一遇的天才。”
“……”我人傻了。
这算什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我扯了扯嘴角,又想到一个问题:“上层竟然同意了?”
上层那些老古董,保守又顽固,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别说允许那个特殊的少年入学了,他们应该只会要求把他处死。
“一开始是不同意的,都要求处死刑。不过在我的争取下,好歹给了个死刑缓刑。”
“缓刑?”我眨了眨眼表示疑惑。
五条悟笑了一下,似乎很得意:“允许他吃下所有的宿傩手指后再处死刑。”
我:“……”
啊这。
这就是工具人吧?
只是——
“说是等到吞下宿傩的所有手指,但其实基本就意味着,这个死刑的‘缓刑’是无限期的吧?”
“谁知道呢。”五条悟耸肩。
相当护短啊,五条老师。
从以前就护短,对惠、对我都是。
我问:“那个学生……”
“虎杖悠仁,名字是虎杖悠仁。”
“哦。”我点点头,继续道:“虎杖悠仁知道吗?他要吞下宿傩所有手指的事?”
“知道。”
“同意了?”
“同意了。”
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倏地想起那句曾刻入骨血的话。
——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
“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呢。”我敛目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欸?”
下一秒,头顶传来轻柔的触感。我疑惑地眨了眨眼,很快意识到此刻落在发穴处的应该是五条悟的手掌。
我正欲抬头,视野刚上升了一段距离。五条悟的力道突然重了些,像是不想让我抬起头一样,又把我的脑袋压得低了下去。
我:“……?”
我迷惑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