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小枝哥哥说他已经不读书的时候,我完全不会想那么多,也就没有问为什么不读书了。
尽管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知道了,他不是自愿的。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念完高中啊。”
小枝哥哥这么说的时候,表情是微微笑着的,但是我感觉到他其实很难过。因为他的眼睛就好像在哭一样,流露出的目光有一种非常温柔的悲伤。
那悲伤比我们没饭吃时幸介真嗣他们眼中的悲伤还让人心疼,所以我知道,小枝哥哥很难过。
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念完高中的。
于是我忍不住抓着他的手,然后又覆住了他的眼睛——我要哭的时候幸介他们都这么对我,然后我就努力不哭了。
“没关系的,小枝哥哥。”我说。
没关系的。
千万别哭了,也不要难过。
你眼睛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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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侦探社的时候,乱步和我离开前没什么两样,他坐在沙发上,就是多抱着袋薯片。
估计是听见我开门的声音扭过头看了一眼,“或。”
倒是国木田先生,我出门前他正伏在办公桌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现在应该是写完了,所以也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摆着杯茶,正在看报纸。
等乱步喊完我的名字后,国木田独步才拉下报纸,镜片后的视线和我对视,“枝川。”
“嗯。”
我挑了个空余的位置,问国木田独步:“国木田先生在看什么?”
“新闻。”他非常体贴地将报纸翻了面朝向我,好让我明白他所看的内容。
我扫了一眼,是关于港口黑手党的。
近年来港口黑手党势头正盛,一天天的破事少不了给报社一通乱写。
哗啦一声,国木田独步折好了报纸。
我惊讶地问:“已经看完了吗?”
他把报纸放到一边,推了推眼镜:“是的。”
我向后仰去,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盯着天花板。
无人言语的四下我听见了国木田独步喝茶的声音,又听见了江户川乱步咔嚓咔嚓咬薯片的声音。
过了一会,我突然开口说道:“我今天见到咲乐,她说遇见愿意收养他们的人了。”
我的视角里根本看不见江户川乱步和国木田独步,但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