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丝无奈,却又隐隐带着熟稔的语调。
太宰治难得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还真没听出来,一脸真诚:“你哪位?”
“……枝川或。”
窗帘被撩开,那人跃了进来,反手关了窗。
太宰治开了灯,看见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脸。
熟悉的发色与眼睛,却略显陌生的面容。
换做旁人肯定是得怀疑或者多问两句,但是在了解枝川或拥有多重身份前提上,太宰治就是能直接忽略那些难以梳理清楚过程直接得到和接受结果。
他立马笑眯眯的:“竟然真的是或君。”
半分质疑都没有显露。
一逝而过瞬间,浅蓝发色的少年表情呈现出非常轻微扭曲迹象。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快得都要让太宰治怀疑是不是花了眼。
不过他没提,他明显对枝川或现在的样子更感兴趣些:“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吗?”
说着,他不掩饰地将刚刚顺手摸的枪械放在了一旁,少年的目光不经意就随着他裹了绷带右手一同移动。
太宰治抬眼,恰巧与一双漂亮的海洋般眸子对视,他弯唇一笑,像是等待着听故事的小孩子:“以这副模样来见我的话,应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吧?”
终于,对方开口了。
他说:“嗯。”
太宰治眸光一颤,略微惊讶。
枝川或开口前一秒,他还认为枝川或得先和他文字游戏斗个几个回合。
毕竟枝川或总是这样。
太宰治认为枝川或本身就不是喜欢坦白的人,而对于无意揭露他秘密自己,就更不喜欢坦白了。
啧。
这么干脆地承认……那得是多大的麻烦?
太宰治不经意地思考着。
可惜以对枝川或现有的解,他只能知道麻烦肯定是那变化多端身份相关,不然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枝川或都不会想到找他。
考虑到对方省去了拐弯抹角的那些玩意,他直接就问道:“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在一切疑惑都解开之前,他对于枝川或永远抱有好奇。
他习惯横滨早春时节寒冷入骨的河流,习惯lupin酒吧昏黄的灯光和暧昧音乐。
枝川或是诞生于习以为常的港口黑手党生活中一簇细小的意外。
但太宰治从不认为自己有针对枝川或意向,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在他还不存在任何危险性的前提之下,不管是以什么身份,从何处出发,都暂时不需要针对枝川或。
他不过是在尝试卸去枝川或身上存在某种特质。
而他最率先找到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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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准确点说,是该如何回答太宰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