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签的出版书居然炒得可以买龙宫一号的半套房了,太膨胀了。
“那可以偷人吗?”蓬湖认真地问。
金拂晓来不及让她闭嘴了,咬着牙说:“你说什么呢。”
这时外边传来骚动,似乎是巢北在大叫,混着舒怀蝶和娄自渺的声音,连在玩室内滑梯的周七都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
小黄鱼摄像倒在地上,娄自渺扶起她,走廊好几个工作人员,金昙似乎要走进来,被拦住了。
她毫不在意室内无数的镜头,也无所谓自己一个下车的艺人再次出现在直播综艺的镜头里,“我找金拂晓。”
如果不是这个节目收手机,搞什么非常不适合金拂晓的文青写信模式,金昙早就线上联系对方了。
她眉眼带着烦躁,手握着门把,完全不怕眼前的人把她推走。
金昙比谁都擅长利用知名度得到好处,她就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
小时候利用讨喜的皮囊得到比金拂晓更多的糖果,也可以利用更高的考卷分数获得不干家务活的权力。
从小在争宠里长大的孩子一生只有一次微弱的良心发现。
纵然她和金拂晓再合不来,一边嫉妒对方一边憎恨对方,见不得对方好却不是希望对方死。
金昙就是希望金拂晓能离开蓬湖,至少能活下去。
那天她看到的画面实在太可怕了,那些触手发着光,巨型的生物像是要把房子撑破,给金昙一种自己已经被吞到肚子等待分解的可怕。
直到这东西变成抱着金拂晓的熟悉背影,金昙才连滚带爬地离开。
她买通了保安,制造了自己没有来过的证明,一方面竭力压制恐惧,试图给人打电话。
通讯录居然没有可以真心托付的人。
她如果有什么一定要让人看守的秘密物品,只有金拂晓有这个资格和她共享。
父母都不是第一顺位,他们偏心得明目张胆,结婚生子的大姐有了新家,姐妹成了亲戚。
经纪人不止她一个,名利场没有真朋友,金昙从未释出过自己的真心。
那一瞬间她坐在车内,浑身冰凉,手指颤巍巍地在通讯录上下滑动,最后把手机丢在一边,靠在方向盘上平复了很久。
那是海里的怪物,变成人类的模样引诱金拂晓。
渔民的女儿遇见了传说中的恩赐,这也是她们老家的传说。
小时候孩子们聚在一起,金昙在那种场合混点零食,金拂晓从不参与,她会被妈妈拉去干活。
故事是故事,那到底哪一部分是真实的,哪一部分是编纂的呢?
金昙问过父母,没得到答案,问隔壁的阿姨,说那只是传说,有海神保佑,哪来吃人的妖怪。
那是梦吗?
金昙为此大病一场,企图抹去那段极具压迫感的恐怖经历,但养病的时候电视和新闻都能看到蓬湖。
怪物作为金拂晓的陪衬出席很多商务场合,那张脸美丽得太过妖异,从前金昙只勉强承认她天生丽质,金拂晓走运捡到镀银的狗屎,也能换几年富贵日子。
现在她只希望金拂晓平安无事。
这个世界上真有妖怪,金拂晓会被吃掉吗?
她不希望。
【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不能报警抓她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金拂晓有仇。】
【亲姐妹闹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总不能是因为被赶走了打听到行程特地过来的吧?】
【这种船票很早开票的,有人提前半年订,节目组也是找的人脉吧?】
娄自渺是除了蓬湖外看着最有气势的人了,和节目组请的安保组相比居然毫不逊色。
“我说了我只找金拂晓,娄老师你挡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