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晓抱起周七,警惕地看着金昙。
金昙摊手:“我能干什么,给小朋友吃颗糖怎么了。”
“金芙蓉,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身份,我还想混成老艺术家退休呢。”
她把薄荷糖塞回了包,余光里的蓬湖拆开糖纸,把糖往嘴里塞。
金昙眯起眼,神色一下阴冷许多,“我让你吃了?”
蓬湖:“掉地上了,不吃浪费。”
她的五官实在太好看了,金昙看过无数金拂晓和蓬湖的合照,连经纪人都说这样的脸不做明星简直浪费。
似乎蓬湖生来就是巨星,而不应该为了金拂晓隐没于幕后。
这也是金昙怀疑她的原因之一。
一个不知道真正籍贯,毫无亲朋好友的人,还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怎么看都是麻烦。
爱美之心人人都有,金拂晓和金昙不同,喜欢蚌壳内壁的珠光,也喜欢黑暗里明亮的月亮,或者一个人去追寻海边的蓝眼泪。
这些东西在金昙眼里司空见惯,她不懂金拂晓为什么这样。
蓬湖几乎是这些明亮的集合,很容易刺痛金昙。
嫉妒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这个人出现带来的影响力。
父母也曾经询问金拂晓是不是受到蓬湖蛊惑离开的。
金昙和金拂晓一起长大,住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姐姐没有什么少女心事,一门心思要钱。
金昙借来时尚杂志金拂晓不看一眼,更喜欢一些富豪发家史,像是多看两眼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金拂晓没有任何过早恋爱的迹象,和她差一岁的金昙花和她朝夕相处,上学也是坐船一起去的。
除了给父母帮忙的时候她借口写不完作业跑掉,几乎没有和金拂晓错开的时间。
她连金拂晓什么时候来月经都知道,却不知道她这段到底哪里开始的感情。:=
金昙就是不爽。
“怕我害死你们的孩子?”
金昙微微抬起下巴,她的侧脸和金拂晓都能叠在一起,除却肤色,蓬湖依然能精准区分这两个人的区别。
芙芙就是不一样的,不像其他人,全是俗物。
“不怕。”
“你没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实力。”
嘴里的薄荷糖很凉,蓬湖走到金拂晓身边哈气:“芙芙,我嘴巴被投毒了,需要你……”
金拂晓拍开她的脸,反而是周七很担心,捧起妈咪的脸颊,“要妈妈亲亲才会好吗?”
“真有毒还要我亲,疯了吧?”金拂晓忍不住说。
“对哦,”小水母松开手,“不过妈咪不怕的。”
金昙也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那你们也把我想得太善良了。”
“你什么时候善良了,”金拂晓抱着孩子和蓬湖站在一起,“从小就坏。”
金昙捞起地上的泡泡工具塞到蓬湖手上,“是啊,女人不坏没人爱,不像你,只有一个心思深沉的怪物跟在你身后。”
“金芙蓉,你从小就这么好骗,指不定她的好看是假的,声音是假的。”
女人的目光宛如寂静的山岭,或许也有美瞳的加成。
金昙像是企图破坏的古树,毫不遮掩她的诅咒:“你别被吃得干干净净,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还要我来捞你。”
周七:“不许你说妈咪是怪物!我妈咪是……”
金拂晓打断了她,金昙刚才套话完全套不出什么,笑了一声,“是什么?怎么不让说了?”
“别真是怪物吧?那你还真下得去嘴啊。”
周七在金拂晓怀里也要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我妈咪才不是怪物,她是最漂亮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