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沈亨以前从不操心的,但最近他家老爷子莫名其妙的总给他派任务,有种要让他继承家业的意思,这次晚宴是联盟中央办的,政商体娱届有头有脸的都到场,非富即贵,他家在商界龙头老大,不能敷衍,又是亲爹给的任务,自然得上心。
沈亨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刑洄看,是一幅江山万里图,寓意极好。
刑洄说这幅画好,联盟主席肯定喜欢。
听了他的话,沈亨放心了,联盟主席是刑洄的亲舅,全京市都知道联盟主席对刑洄比亲儿子还疼爱,依照沈亨跟刑洄的关系,其实不用非得去讨主席欢心。
但沈老爷子说刑洄媳妇迷,不贪财不好色也不爱权,没大出息,目前连个继承人都没有,所以,沈家要多结交权贵。
其实沈亨本人更没什么大志向,吃喝玩乐是他的强项,巴结权势可不是容易的,要拿捏准对方心思,多一分会让人觉得谄媚刻意,少一分会让人觉得诚意不够。
沈亨跟刑洄闲聊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刑洄送他到家门口,就去卧室找周游。
周游似乎睡着了,狗俊趴在床边地板上,刑洄本想把狗扔出去的,但今天周游难得温顺,他的原则也会放宽些。
躺到床上,把周游轻轻抱怀里。
周游动了动,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刑洄就说:“我给你按摩。”
这话叫周游有几分动摇,毕竟刑洄的按摩技术真的很好,是拿过专业证的,看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就按摩,不要做别的,我晚上还要值夜班。”
刑洄说当然,于是周游重新躺他怀里不动了。
吃过晚饭,周游穿戴整齐去上班,刑洄陪着他一起。
周游一路沉默,直到住院部楼下,才开口:“你不要打扰我工作,就在休息室待着别乱走动。”
刑洄觉得他的语气特别像跟狗俊说话,这人教训狗俊不许干什么的时候真就是这副语气,其实他早看出周游不乐意他跟着,但明明昨晚上答应的,今天又不高兴。
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我在床上等着你行了吧。”
晚上十点半周游还没从病房回来,刑洄等的焦急又无聊,只得拿手机跟沈亨、虞继明、祁淮玩牌。
零点的时候,大家都要下线,刑洄百无聊赖的说睡这么早。
沈亨问:“平时这个点你早睡了,今儿是怎么了?”
刑洄说陪媳妇值夜班。
此话一出,三人集体迅速下线。
凌晨一点半,周游才回来,摘掉口罩,脱掉白大褂去了洗手间,他胃里不舒服,想干呕但忍住了,今晚有个病人高烧昏厥,还有个病人一直找他探讨病情。
出了洗手间,周游跟刑洄抱怨说是他来的原因,以前他不在的时候一晚上很闲的。
听了这话,刑洄都气笑了,把疲惫的周游拽怀里:“什么都怨我?我在你这儿一点好都没有?”
周游看他一眼,想反驳,最后只是叹口气:“累了。”
“忙到这个点能不累?”刑洄又气又心疼,更加意识到周游不能值夜班。
在医院,周游没睡好过,现在换了舒适的大床,又有刑洄陪着,莫名的,睡的很香。
以至于第二天睁眼就中午了。
午饭时间,病房走廊里好些人,周游有些不自在,想着等人少了再出去,但刑洄却打开了房门,好奇的朝外张望,还跟来往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