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斯岳亲自出来接的他,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宴琛:“你电话都快给我打爆了。”
樊斯岳:“这不好久没见了吗?今晚必须喝两杯啊。”
宴琛:“明天一早要开会,不喝了,我坐坐就走。”
两人刚走进内厅,便听到那头在起哄:“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樊斯岳道:“知州哥胃不好,那位应二公子今晚帮他挡了不少酒,听说他最近整天追着知州哥跑,传言真是不假啊。”
宴琛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应书身上。
他脸颊绯红,明显有些不胜酒力,但还是端着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宴琛有些不痛快,舌尖顶了顶左腮,问:“喝多少了?”
樊斯岳:“不知道,挺多的。”
宴琛的目光又落在霍知州身上,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模样,宴琛一股无名火“腾腾”往上窜。
“应二公子好酒量,来,我敬你一杯,你可得给这个面子。”其中一人拱火道。
宴琛敢说,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未必喜欢应书,所以多少有点针对他,明知他已到极限,却还在不断给他灌酒。
他们的行为恰好也印证了霍知州的态度,如果他有帮应书说一句话,起哄的人不敢如此。
应书双眼迷离,正要伸手去接,酒杯却被另一人半空夺走。
宴琛笑道:“我来得晚,怎么没人敬我?”
男人赶紧道:“琛哥,刚刚没看见你,什么时候到的?”
宴琛:“刚到。”
说完,他放下酒杯,对樊斯岳道:“有饮料吗?我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
樊斯岳倒了一杯葡萄汁递给他,说:“真一点不喝?不像你的作风啊。”
“喝点儿吧,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宴琛:“不喝。”
樊斯岳:“好好好,听你的。”
宴琛的到来,让气氛又活跃了点。
霍知州在一旁静静抽烟,应书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在呐喊:【滚啊啊啊,让老子吸了好多二手烟!!】
【呕,想吐!】
宴琛和朋友们打完一圈葡萄汁,再一回头,已经不见了应书的踪影。
霍知州正侧头和樊斯岳的哥哥低声聊天,根本没有在意醉酒的应书去了哪,屁股就像被502黏住了,一动不动!
宴琛放下杯子,在内厅各处扫了一眼,而后问樊斯岳:“看到应书了吗?”
樊斯岳:“好像去卫生间了。”
宴琛不放心跟了过去。
他还没到卫生间,应书就偏偏倒倒走了出来。
廊道灯光澄亮,将应书的狼狈照得无处遁形。
他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穿了正式的西装,也抓了头发,可现在他的领结歪了,脸上也因为想保持清醒浇了凉水,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应书烧得绯红的眼一瞬不瞬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带着潋滟水光,无助又可怜。
他嘴唇动了动,有些委屈出声:“宴琛哥?”
宴琛:“还以为你又会把我认成男模。”
应书嘴巴一撇,眼看要撑不住倒下,宴琛两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嘴上不饶人道:“现在出息了,还会帮别人挡酒?”
应书窝在他怀里,小声道:“我有点难受。”
“刚刚吐了吗?”宴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