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添对此还有点印象,“噢噢想起来了,我还在上面使劲儿找你俩呢,死活找不到。”
夜叶不知为何吐了口气,“这样啊。”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收拾好吃完饭去训练场,别误了事。”
“是是是,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我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治疗。”古霜突然开口。
夜叶神色茫然,“霜姐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来着,我真不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了。”
天添将昨天的事给他讲了一遍,“她说话不利索,你说能治,真可以治吧?”
“啊原来是这样,能治的,霜姐放心。”
古霜一直提着的气明显松了下来,朝他抱了抱拳,“多谢。”
“嗐,客气,都是姐妹。”
“阿叶。”在几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沐笙歌再次唤道。
夜叶转身,歪了歪头,“怎么了?”
不仅仅是他,天添三人也看向了她。
沐笙歌欲言又止:“……算了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上午的训练依旧是体能训练,心中存了事的沐笙歌十分关心夜叶的状况,于是她又近距离地认识了一番他的凶残。
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出招时衣摆带风,头发丝都携着他的张扬气息,哪里有半点小郎君的模样?
午饭过后,沐笙歌与四人分开,去参加斥候队的侦查训练。
虽说以前她也没太认真训练,可还从未像今天这般心不在焉过。
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不仅仅有阿叶训练时凶残的模样,还有他扮成小郎君在莲花台上跳舞的模样,屡次推脱不肯与她一起去浴堂的模样,以及昨日他被她吻上双唇时软绵绵的模样。
两种割裂的想法在她心底不断徘徊萦绕,让她根本分不清虚实真假。
阿叶到底是女是男呢?
沐笙歌忽然想起昨夜没看完的信,在训练间隙于山林间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将信拿了出来,接着昨天的位置继续往下看。
按照棠溪家的年纪排行,商陆的三个孩子分别是文武双绝的二小姐棠溪僮,端庄贤淑的三公子棠溪玄,以及深居简出的四公子……
棠溪夜?!
沐笙歌圆润的双眸睁大,眉头紧拧,将信纸来来回回地翻了个遍。
苏棋真的没有写错吗?
四公子,棠溪夜,信上写着他今年十四岁,可阿叶不是十八吗?
即便仍有疑点,但她心中的天平此时已往小郎君那边倾斜些许,只是无法完全肯定。
训练结束后,她匆匆地赶回营房,想要找阿叶再试探一番,却发现他根本没回来。
沐笙歌忙问道:“阿叶去哪了?”
天添心不在焉地回答,“百草堂啊。”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他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沐笙歌:“!”
不回来?
那怎么行!
“我得去找他,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几人视线之内,天添轻啧了一声,手肘搭在了古霜的肩膀之上。
“霜儿你说说,小五她是不是很不对劲,一听三妹不回来,活像个得知妻主在外面鬼混的怨夫一样,啧啧。”
古霜在专心练夜叶给她的绕口令,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没怎么搭理天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