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爹的闲了去陷害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敢做不敢认是吧!”
“你找死!”
“都给我住手!乔洛,你可还记得你是被母亲罚到此处的,如此放肆,是想要去军狱也走一遭吗!”
乔稚厉声喝道,暂且唤回了乔洛的理智,但她依旧无比气愤。
乔洛是想要张鸣欣和乔稚付出代价,但她根本还没来得及行动。
昨天夜里,睡不着的她半夜恍惚觉得窗外闪过一道影子,刚想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后颈便挨了一记重击,再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张鸣欣这个疯子。
不愿平白背锅的乔洛讥讽道:“原来二小姐还记得我是家主的人,昨日与今日之事,我会尽数上报给家主,也让她知晓知晓,二小姐治军有多公正!”
“你威胁我?”乔稚一声冷笑,“昨日之事你可有证据是鸣欣做的?你没有,可今日之事她却有证据是你做的,你还想分辨什么?”
乔洛神色狠厉,“仅凭一截衣角,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做的?”
乔稚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那我现在就派人去你的房间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出有同样缺口的衣物。”
乔洛连忙喊道:“不行!”
她房中可还藏着给大小姐的信,尚未来得及送出,怎能让她去搜。
乔稚双眸眯起,冷声吩咐道:“去搜,乔都尉还等着本将军还她一个清白呢。”
乔洛瞬间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手脚一阵阵发凉,飞快地想着应对办法,然而根本来不及。
派去的人很快回来,乔稚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薄薄的信纸被她猛地攥紧,一脚将抽丝缺角的都尉服饰踢到乔洛面前,“你对大姐倒是忠心啊。”
乔洛双拳紧握,艰难地辩解道:“我从小被家主收养,便一辈子都是乔家人,忠于乔家,忠于少主。”
乔稚上前一手掐住她的脖颈,毒蛇般阴凉的声音将她缠绕,“乔稔她还不是少主呢,乔家以后,不一定是谁当家做主。”
短暂的窒息感后,乔洛被重力推开,脸色发白的她踉跄着退后几步,无力地跌坐在地。
“当众斗殴,按军规每人五十军棍,凡是参与者谁也别想逃,另乔洛以下犯上先挑事端,惩罚加倍,贬为厢兵九营校尉,都带走!”
一听自己也要受罚,张鸣欣哀嚎道:“将军,我是受害者,怎么连我也罚啊。”
乔稚瞥了她一眼,“下次若再如此冲动,你这个辎重将军也别当了。”
有了证据不知道来找她,先去找乔洛打架,乔稚都恨不得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张鸣欣脖颈一缩,不敢再说话了。
唉,看起来只能待会儿多给行刑的军卒塞点银子了。
百草堂内,俯身趴在窗台之上的夜叶突然好奇起来。
“你说那信里写了什么啊?”
乔洛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挣扎的欲望,乔稚的怒意也比一开始高了许多。
夜叶也没料到,锁云山中不仅宋嘉,就连乔洛居然也是乔稔的人,看起来乔家这两位小姐对继承人的竞争挺激烈啊。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已经达到了给阿叶出气这一目的,沐笙歌对乔洛便不再关心,她伸出手来,兴致颇高地戳了戳夜叶的脸颊。
“阿叶的脸好软啊。”
夜叶耳尖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半悬着的左脚脚趾微微蜷缩。
“没有吧,哪里软了,你别瞎戳了。”
夜叶捉住了她的手,葱白般的手指被他用温热的掌心包裹起来,沐笙歌勾了勾唇角,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像是有细小电流划过,酥酥麻麻的,夜叶唰地甩开了手,磕磕绊绊道:“你你你……”
沐笙歌笑出了声,“哈哈阿叶你脸好红啊。”
“你不要老是捉弄我。”夜叶气鼓鼓地说道,“我要回去躺着了。”
她一直架着他的小臂,让他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多少,夜叶此时迫切地想要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仿佛这样她就看不见他的羞赧一样。
沐笙歌直起了身子,抬手拂过他脑袋上的那撮呆毛,笑着说道:“阿叶站了那么久腿都麻了吧,我抱阿叶回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