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娮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连忙解释说:“政儿,母后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躺下歇着,时候不早了。”嬴政脱下外衣,“母后是想睡外侧还是内。侧?”嬴政直截了当问。
娮娮想了会儿,回答内。侧,只有挤在里边的墙角处她才能感到安全感。
说着她便向里挪了挪给嬴政腾出来地方。
两人躺下后,娮娮起初感到一丝不自在,除了爸爸,她还从没有和其他男生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不过转念一想,娮娮又释然了,赵姬与嬴政是母子,同榻而眠再寻常不过。
于是,娮娮轻轻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那点别扭也随之消散,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嬴政缓缓睁开双眼,余光瞥了眼身侧的娮娮。
不知该夸她心大还是脑子缺根弦,刚刚经历了那种事,哭得梨花带雨的,转眼间竟已安然入睡。
嬴政不屑地轻嗤一声,真是心宽似海梦稳如山,难不成刚才的泪滴如雨只是她演的一出戏?演罢便抛诸脑后?
嬴政侧过头来看她,只看到她睡的安然无比,呼吸绵长,神色恬淡。
不过她时而飘过来的气息倒是香甜,惹得他又是一阵燥热。
这么看着,有处便有些不可控制了。
嬴政坐起身来,一条腿屈起,手臂懒懒搭在膝盖上,他淡漠瞅着挨着墙角睡的极其安稳的娮娮,心中没由来的烦躁。
“母后。”嬴政轻声叫了她一声,这死猪没什么反应。
他不耐地顶了顶腮,从脱下来的外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边装的是曼陀罗粉。
嬴政倒在掌心一些,指腹抹了点凑近娮娮鼻前。
等了片刻,嬴政捏着娮娮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俯身靠近再次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
这个吻,带着几分男人特有的侵略性和本能的冲动,唇齿相接的瞬间,他眉头微蹙,呼吸轻。喘。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缓缓汲取,气息交织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溺与克制。
屋外的赵殷正神色严肃地值守,忽地听到一阵清晰的津。液。交。缠的声音,他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他自小听力出众,自然听出了这是什么声音。
可是,姑母与表弟怎么会…
赵殷眉头紧皱,仍是想不明白,罢了罢了,也许是自己听错了-
第二日娮娮再次昏昏沉沉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案几前已等候多时的嬴政和赵殷。
她坐起来尴尬笑笑自嘲说:“政儿醒了怎么不叫母后?”
“母后昨夜受了惊吓,寡人想让母后多睡一会儿。”嬴政漫不经心回她,他视线落在案几上的那碗粟米粥上,“这碗粥还是热的,母后趁热喝了,喝完便启程。”
娮娮穿好鞋走过来道了声好,然后坐下捧起碗喝。
嬴政表情淡淡看着她喝粥,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她那张嘴,模样长的倒是不错,可就是小了点儿,不撑开点儿还真不太容易把舌头伸。进去。
“政儿怎么这样看母后?”娮娮见嬴政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便问他,“政儿是不是还没喝粥?”
嬴政淡淡回:“喝过了。”
娮娮又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赵殷,问道:“那赵殷呢…”
“回姑母,侄儿也已喝过。”赵殷恭敬回答。
娮娮只好点点头说好,她怕耽误时间惹得嬴政不高兴便迅速喝完了这碗粟米粥。
嬴政看向她的眼神此刻多了一丝打趣,嘴不大,喝东西倒是快。
娮娮喝完后,三人继续赶路。
普通马匹从咸阳到蓟城至少需要八日,可昆仑追风并非寻常马匹,四日便可抵达蓟城。
在路上颠簸了四天,娮娮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似乎总是睡不够。
不过娮娮没想太多,只当自己是太累了。
蓟城郊区一处偏僻宅院内,燕太子丹早已等候多时,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珠翠满头的小女孩儿,瞧着才十来岁,是他的妹妹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