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娮背对着嬴政,微微仰头,目光落在满树的玉兰花上,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忽然,一阵轻风拂过,树上的玉兰花随风摇曳,几片花瓣轻轻飘落。
娮娮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接住离她最近的那一朵。然而,那朵花却悄然落入了另一只手掌中。
嬴政不知何时已悄然走到她身后,伸手接住花瓣时,手臂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头顶。
他高出娮娮许多,那朵花便自然而然地落入了他的掌心。
一股清冽的气息夹杂着玉兰花的芬芳飘入娮娮鼻间,她微微一怔,随即转身,入眼的便是嬴政劲瘦的腰身和坚实的胸膛。
她有些意外,抬头问道:“政、政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嬴政将手中的玉兰花递到她面前,淡淡道:“方才。”
娮娮的目光落在他掌中的花瓣上,笑着接过,“多谢政儿,这么晚了政儿怎么还不去歇息?”
“时辰尚早,不如陪母后一同赏花。”
娮娮微微一怔,随即展颜一笑:“那母后便与政儿一同赏花。”她仰脸看着嬴政,虽竭力伪装成一副长辈模样,却仍然掩不住那笑容里与生俱来的天真与稚气。
俯视着身下的她,嬴政喉头微微一动,心底仿佛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娮娮转过身,站在嬴政身旁,继续抬头欣赏着满树的花影。
嬴政余光扫过她的侧脸,她那张脸,笑的还真是灿烂,几辈子没见过花开似的。
这么凝视着她,嬴政心底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无法平息。
他没有丝毫迟疑,右手悄然探入衣袖,指尖轻轻抹过仅剩的一点曼陀罗粉,随后,他缓缓抬手靠近娮娮。
娮娮见他伸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政儿,怎么了吗?”
“母后,您脸上有些污渍,寡人替您擦掉。”说着,手掌已轻轻覆上她的脸颊,沾了曼陀罗粉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鼻尖,动作轻柔得仿佛只是寻常的关怀。
娮娮任由他擦着,视线掠过他的脸庞看向斜前方的玉兰树,眸中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娮娮登时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微微张着。
竟然是流星。
然而片刻之后,娮娮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她手上一松,玉兰花掉落在地,随后她毫无预兆地软倒下去。
嬴政眼疾手快,手臂一揽,稳稳托住她的腰身。
接着,他俯下身,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微风轻拂,带来身旁花树的淡淡香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秘而炽热的气息。
他的吻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据为己有。而她,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无力反抗。
嬴政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带着一种天生的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整个身子也一并吞噬。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逐渐加深,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
夜风轻轻拂过,却无法冷却两人之间炽热的温度。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而缠绵。
赵殷此时已换好衣裳从厢房步入后院,恰巧瞥见玉兰树下两人缠绵拥吻的情景。
他脚步一顿,眉头一皱,目光中透出几分不解与惊诧。
那细微的津液交融声再度清晰地传入耳中。
果然,那夜他并未听错。
只是,姑母与表弟怎会做出如此行径?这是不是有些不合乎礼制?
赵殷沉思片刻,忽而眉头舒展。
也是,他这位姑母向来不拘礼法,此事又算得了什么?不足为奇。
至于表弟嬴政,行事向来果决,心思缜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这里,赵殷心中释然,随即悄然离去,未惊动树下之人。
然而,看到这副场面的并非赵殷一人,还有躲在院墙后目瞪口呆的姬月。
她手中的花环掉落在地,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树下拥吻的两人。